那也是个倔脾气,说人不在愣是不信,就要冲进来找人,掌柜无奈之下,才将人安抚在后院等。
文瑶这才松了魏璟,丝毫不敢再停留,麻溜儿地直接开门走了。
被利用完就撂在一旁,连道谢都没有获得的魏璟,面色平静。
“杀了吧。”
掌柜:“……”
江淮之疑惑道:“舒姑娘没有告知殿下吗?”
他以为魏璟让他不要再找人,便是因知道了鹤老留在京城的事情。
但魏璟的表情显然是不知情。
他坦言:“舒姑娘大半个月前便让我在京城各个赌坊蹲着,因她熟知鹤老的习性,所以很快便也知晓鹤老在京城。”
魏璟眉头一压:“她何时知道人在京城的?”
“便是殿下让人告知我无须再找人的那日。”江淮之察觉面前的人问得有些奇怪,疑惑道,“殿下问这些为何?”
魏璟并不回答,直接出宫,回了王府。
抬腿迈入那门槛时,里面果然空无一人,视线扫落之处,所有的东西一件未曾带走。
当初口口声声说留下要经过师父的同意,如今她一早知道鹤老的消息,却是隐瞒不说。
原是存了要离开的念头,一直在哄骗他。
他自己尤为可笑,从未曾想会被一个女人玩弄至此。
魏璟平静地从房门出来,回了书房。
房内烛火燃得亮堂,他却丝毫不觉得疲累,就这么看着折子直到深夜。
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陈管事在旁边候了一阵,见人无事,才下去将煎好的药端来,还未开口,那瓷碗忽地被翻落在地,药汁肆溅。
陈管事心里下一紧。约莫傍晚的时候,文瑶与瑞王妃在一处,太医正给瑞王妃把脉,外头许嬷嬷来禀,五皇子与丁冉来了。
文瑶也来不及避开,人就已经至殿外了。
“姨母。”丁冉先进来,丝毫不见生疏上来便挽着瑞王妃的手。
“怎么不陪太后,倒来我这了。”瑞王妃也以为她会因为被赐婚的事情闹腾,谁知近些日子倒也安生,遂也作没事人一样迎了上去。
五皇子朝也她躬身礼道:“婶婶近来可安好?”
“自然是好。“瑞王妃也笑着扶起他,”有些日子没见你了。”
五皇子为姚贵妃所出,他眉眼与其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男生女像,眉清骨秀。
姚贵妃不喜瑞王妃,五皇子从前倒是经常会来瑞王府走动,故而对瑞王妃也亲近些。
他见文瑶也在,又朝她一揖:“嫂嫂好。”
他与文瑶虽没有正式见过面,却也在宫宴上打过几次照面,这句嫂嫂喊十分顺口。
文瑶朝他福了个身,对于不怎么熟悉的人,她一向是无话的,只静默地待在一旁。
丁冉的情绪颇淡,也只是说些无聊的奉承话,倒是五皇子,一直在关心魏柯。
“崔三郎昨日出殡我去送了送,崔夫人也是哀痛至极,不过她倒拖我来问一声柯妹妹的安。”
“昨日在皇祖母那听说柯妹妹去了躺崔府,回来便病了,想是为此伤心,不知我可否去看看?”
魏柯现在这种状态,瑞王妃不喜人靠近她:“倒没什么事,只是这山风凉一些,入了寒。”
五皇子道:“无大碍就好,改天等她好些了,我再去王府瞧瞧她。”
说罢就要起身,然后又对文瑶道:“今日与父皇狩猎打了几只野鹿回来,今日的鹿宴嫂嫂可一定要来,父皇也等着你们!”
文瑶淡淡垂眸,应是。
自从成婚后文瑶还未去拜见宣帝,前几日内侍特地来说,要她与魏璟一起去宴席,所以由不得她拒绝。
到底还是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