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瑶的每一句都精准的刺向文老夫人的心口,使得一阵怒火升上胸膛,直接将手中的拐杖掷向文瑶。
那拐杖是乌檀木,质地沉重,文瑶也没曾想到文老夫人会这般气急败坏,不曾侧身躲,那杖头便砸到了额角。
文瑶抬脚将那拄杖踢远了,抬眸间眼里只剩了冷锐:“凭你又是谁,也配议论他?”
文瑶听不见,也解释不了。
魏璟拨开她并拢的腿,脑子里却又想着,她当时也是不要命就进了王府,说要留在他身边么?
鹤老不喜权贵来往,她却不是。若她不是来找自己,兴许便要是旁人。
魏璟说得自己平白不畅快,又俯身贴在耳边,含咬。
恼着这样令人烦闷的女人,哪里值得他这般尽心,可见人不住往他怀里钻,他扣紧她扭动的腰肢,不由地继续去伺候她。
漂亮的脊背弓起又坠落,软了腰身在他掌中,或轻或重,完全被他掌控。
文瑶受不住他如此报复,隐约带了哭腔,含糊不清道:“轻些”
他都快弄疼她了。
魏璟却并不理会,他低头瞧了一眼:“馋成这样还来怨本世子?”
可到底还是控制了力道,本想着也足够轻了,怎知怀里的人如此不耐,一点疼都受不住,极其难伺候。
从文瑶进去就一直候在殿外的玉白,不知两人怎么就突然吵起架,本是想劝架,可听着听着似乎有些不对劲随后见魏璟出来,更是想把自己塞到那个门缝里去,奈何什么都来不及。
情况实在糟糕,但玉白还是硬着头皮小声问:“殿下,舒姑娘要走了吗?”
魏璟脸色不悦到了极点。
身后文瑶打不开殿门,声音有些轻哑:“世子何故要为难我。”
他置若罔闻:“你在里面好好清醒一晚上。”
随后便去了书房。
适才整个人都被气到无甚理智,此刻冷静下来,才觉得荒唐。
他大可以让她就这么离开,他并不会损失任何,甚至若是没有她,一切都不会好转,怎么看都是他得利最高。
可他偏偏厌恶她狡猾的嘴脸,装得如此生动迷惑人,将他都骗了过去。
她当真不在乎,便不会刚说完退婚,就说要离开。
魏璟坐在书案前,神色瞧着缓和了些,可自进来后,全然无心思处理公务。
玉白静立在一旁,见自家殿下静坐在那许久,不敢吭声,掩上门下去了。
褚峥见太子没听进去,握紧了拳头,解释道:“昔年大雪,臣妹在风雪天里行了数十里才落下病根,回江陵卧病几年险些救不回,祖母与母亲才忍痛把她送出去养病,绝非传言那般怯懦不堪见不了人。”
传言本就不可信,而被退婚只会让谣言更加传得凶,又如何不会影响自己妹妹的名声?
他逼问:“殿下可是听信谣言,才退婚的?”
褚峥语气里多少有些怨怼,但见魏璟脸色忽地沉下,又放弃了。
毕恭毕敬,躬身告辞:“臣喝多了,一时失言。”
魏璟回了东宫。
陈管事如今在身侧伺候,知晓这样的宴会必然待不久,便早早在书房候着。
魏璟想起褚峥的话,到底问了一句:“文家女儿当初因何而病?”
陈管事没想到太子会突然问这个,如实道:“文家流放时,先帝念其女儿年幼赦免了流放罪,牢房的人把她送出了城,淋几个时辰的雪,因此落下病根。”
魏璟眉宇一敛。
竟还是因为自己。
若非她免了罪,他当初也出不了行宫,躲不开那一劫。
魏璟平视着她,随即皱起了眉头。
文瑶似有所觉,边解边安抚道:“民女愚笨,马上就好。”
其实根本没有多长时间,但文瑶被今日这些事闹腾,手莫名就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