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落在自己身上时,黄耀飞像被烙铁烫到,手脚并用地向后猛缩,背脊却狠狠撞上冰冷的铁丝网,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苍、苍哥!饶命!饶命啊苍哥!”
他的声音因肿胀的脸颊和恐惧而含糊不清,涕泪糊满了本就狼狈不堪的脸:“误会!天大的误会!您听我说,是那个小丫头主动勾引我!她不知廉耻!和她爸冯程一起撒谎,想讹我钱!”
邢昊苍停在笼门前,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几乎将角落里的黄耀飞完全吞噬。
“1个月还没到。”他淡声说。
黄耀飞当然知道“1个月”指的是什么——那是邢昊苍给拳馆老板冯程那笔高利贷的最后宽限期。
他没想到邢昊苍竟然为这事亲自找上门。
被警察追捕,被昔日兄弟们围剿,此刻又被这尊煞神堵在笼中……
极度的恐惧瞬间转化为狗急跳墙的疯狂。
“我……我是有样学样!”黄耀飞猛地抬头,肿胀的眼中迸射出绝望又怨毒的光,“苍哥!您不也……不也是这样玩那些妞吗?凭什么您玩得,我就玩不得?这不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听到他的疯言疯语,连旁边静立的陈霄都惊得倒吸一口凉气,下巴都快掉下来。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他妈的是这么用的?!”陈霄忍无可忍,脱口骂道。
这小子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邢昊苍的回应很轻,只是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
然而,就在那声嗤笑落下的瞬间,隔着铁丝网,他左手如钢铁铸就的鹰爪般探入了网孔,无比精准地钳住黄耀飞左手腕。
“咔嚓——!”
一声清脆得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在空旷的拳馆里炸响,这声音甚至短暂压过黄耀飞那迟了半秒才爆发出的、非人般的凄厉惨嚎!
邢昊苍冷漠地看着他像一滩烂泥般瘫软下去,那只左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软绵绵地垂落。
“左手废了,给你留了惯用手。”他的声音平静无波。
他转向静立在阴影中的陈霄,淡声吩咐:“给他五十万,安排船,送他去泰国。”
“明白,苍哥。”陈霄面无表情地点头,随即补充问道,“冯程那边…他女儿跳楼身亡的事,我们是不是也……给点补偿?五十万?”
邢昊苍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
“欠的钱就算了。”他顿了顿,迭加了金额,“在这个基础上,多加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