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孽子,突然大乱他的计划,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坑爹的玩意。
“。。。。。。你还打了许思思?”
孟铎神色变了又变,“酒劲上来,我没看清。”
“混账东西,她许思思在圣上那里都有几分颜面,你的面子比圣上还大?”
孟夫人叹了口气,“左右不是个妓子,打了就打了,倒是打了窦家的公子,左右还是得去赔礼道歉,否则御史台那些人参咱们教子无方了。”
“你从库房里寻一个三百年的人参,挑些贵重的补品,去窦家走一趟吧,态度端正诚恳点。”
孟相一想到自己精心布置的局被亲儿子给毁了,就无比烦心,“还不快去?”
孟铎膝盖跪地酸痛,一骨碌爬起来就往外走。
孟相还未从祠堂出来,就听门房急匆匆来报,“圣上要大人即可进宫。”
孟夫人和他对视一眼,吩咐下人,“还不快去拿老爷的官袍、官帽拿来!”
孟相跨进崇政殿时,只见户部尚书姜知淮跪在地上,一脸颓色,“。。。。。。上次,从谭家抄出的三百多万两白银,其中一百万两拨到军需,一百万两划拨给工部,修建圣上的地宫,还有五十万两入了私库,还有五十万两用于赈灾,还有六十万两各部官员拖欠的俸禄,如今又所剩无几了。”
“自知食君俸禄,当为君分忧,微臣实在是变不出银子啊。”
御座上的皇帝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户部年年亏空,收上来的税银年年减少,本以为这个年会好过很多,要不抄了谭家。他的地宫都要停摆了,如今,户部死活就是变不出银子,让他心生不快。
穆宗皇帝望向孟相,“孟爱卿,有何良策?”
孟相长叹了口气,“赋税上再加一点?”
户部侍郎殷从俭撩袍跪在了地上,“齐奏圣上,微臣有一拙见,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微臣查阅历年账本,有诸多公卿世家曾向朝廷借过银子用于屯田,前前后后,不低于两百万两银子,这笔钱,如是能收回部分,也可解燃眉之急。”
穆宗皇帝眼眸一亮,“朕倒忘了此事。”
其实这事算起来已经是老黄历,是先帝开的先河,原本是让公卿世家拿银子买田买宅子,大臣们把田拿去,写下欠条,却因各种原因,并没按期归还银子,累积起来,竟有如此之多?
前几年国库充盈,他也没把这些银子放在心上,可现在每况日下。
前阵子,他想赏赐姜妃点东西,都觉得手头拮据,谁当皇帝这般憋屈?
穆宗皇帝幽幽道,“年代久远,这催债的差事,怕是不好收啊!”
殷从俭便推荐起睿王来,“睿王殿下德才兼备,和世家关系亲近,是人心所向,若让他去收,一定会收回大批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