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目光像被磁石吸住,死死钉在茶几中央。
一瓶深棕色的玻璃瓶,在柔和的灯光下反射着微光。
熟悉又陌生遥远的“济世堂”字样及包装,教他眉心蹙紧。
“顾二,这枇杷膏,给微微买的,京城天气干,她咽炎又犯了,跟我说不舒服。”
七年前,季砚深那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又刻意强调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顾南淮下颌绷紧,胸腔起起伏伏,“砰”的一声,放下食盒,径直走向时微的房间。
房门虚掩,温暖的灯光和湿润的水汽流淌出来。
时微背对着门口,穿着一件丝质的睡袍,微湿的长发披散着,正专注地用吹风机吹着发尾。
暖风拂动她颈后的碎发,露出纤细优美的脖颈线条。
顾南淮的脚步在门口顿住,灼热的目光几乎要在她身上烙下印记。
酒意和翻江倒海的情绪在他体内冲撞,寻找着出口。
他大步走进去,带着一身浓重的酒气。
时微似乎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刚想回头——
一只带着薄茧、温度异常滚烫的大手,不由分说地覆上了她握着吹风机的手。
时微惊得一颤,下意识想抽回手:“你回来了。。。。。。”
顾南淮没有回答,强势地将吹风机从她手中“拿”了过来,动作甚至有些粗鲁。
他另一只手近乎蛮横地插入她潮湿的发间,五指穿过冰凉顺滑的发丝,小心翼翼避开头皮,然后,打开了吹风机的最大档。
“呜——”巨大的热风和噪音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灼热的气流猛地扑在时微的头发和脖颈上,烫得她微微缩了一下。
“顾南淮,太烫了!”她忍不住喊出声,试图偏头躲避。
顾南淮仿佛没听见。
时微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镜子里的他,眼尾猩红。
不同于一贯的冷静自持,她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强烈的。。。。。。风暴般的气息。
他怎么了?
看看是否需要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