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没有解释。
沈霜宁借口不适,先回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谢延才回来,还端了一碗茶水给她。
“喝吧,会好受一点。”
沈霜宁对他很信任,是以毫不犹疑地接了过来,喝了下去。
谢延见她一点不剩地喝完后,才说道:“最多两日,他们就要动手了。”
沈霜宁“嗯”了一声,用被子裹紧了自己,沉默了片刻,开口道:“那块肉是不是。。。。。。”
“不是。”谢延打断她的话,然后躺到了她身边,“别想太多了,睡吧,养足精神,才好逃跑。”
谢延话音刚落,沈霜宁便感觉眼皮一阵沉重,竟是直接睡着了。
屋外隐隐传来磨刀的声音。
夜渐渐深了,屋里的寒气越来越重。
农户给的被子又薄又硬,里面塞的根本不是棉花,而是粗糙的芦花,根本不保暖。
明月高悬,谢延一直没睡。
过了不知多久,他察觉到沈霜宁在发抖,还以为她是太害怕了,便安慰道:“别担心,我们会活着出去的。”
可沈霜宁并未回应。
谢延这才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转过头看去,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隐约看到她蜷缩成一团。
他犹豫了片刻,才将手伸进她的被子里,只觉得一片冰凉。
这才明白,她哪里是害怕,分明是冷得发抖。
谢延没多想,挪了挪,小心翼翼地钻进她的被子里,伸出手臂,轻轻将她搂进怀里。
沈霜宁在睡梦中瑟缩了一下,却没有醒,或许是太冷了,或许是这暖意太过诱人,她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靠了靠,找了个温暖的角落,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谢延的身体僵了僵,随即放松下来,另一只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两人的肩膀。
草药的气息,混合着少女身上独有的馨香,谢延垂眸看着她,心里竟生出一种奇异的安宁。
可这安宁里,又悄然滋生出一丝陌生的情绪——
那是一种想要将她牢牢护在怀里,不让任何人伤害,也不让任何人觊觎的占有欲。
意识到自己有这个念头之时,谢延硬生生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