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宁有些不好意思,柔柔地唤了声“爹爹”。
沈琅像幼时一样摸了摸她的脑袋,神情有几分复杂:“怎么才长大,就要嫁人了呢?”
沈琅听说了女儿跟燕王府世子定亲的事,是有些不太满意的,可事情已成定局,多说无益,只盼着女儿能获得幸福。
晚些时候府里设了家宴,没有请外客。
除了三房的杨氏称病没来,基本都到齐了。
沈琅此番是回京述职,待不了多久就又要回真定去,不过他饭桌上点了沈二的名,说要带他一起去历练。
沈英才一听,瞬间感觉腰也酸了,背也疼了,饭也吃不下了。
沈霜宁看他这幅模样就想笑,二哥向来是好吃懒做之辈,吃不得一点苦,让他去离京去历练,能要了他的命。
沈老夫人坐在主位,提到了晚辈们的婚事,尤其关照了一下沈修辞。
“云姐儿早嫁去了赵家,如今宁丫头也要成亲了,你这个做大哥的,却还未成家,像什么话?”
每每提到这个问题,沈修辞都像个闷葫芦似的,避而不答。
沈老夫人拿他没办法,又不忍心说重话,谁让他是家里最有出息的那个,只好不悦地看向柳氏这个做母亲的。
柳氏面上一阵无奈。
她不是没给沈修辞相看过,可这孩子要么拿公务繁忙当借口,要么就是对人家姑娘挑挑拣拣,便一直拖到了现在。
柳氏又不能逼他娶一个不喜欢的姑娘,柳氏总觉得,沈修辞应该是有喜欢的姑娘,但不知为何,他就是不说。
这个话题也不止一次提了,这次也同样没有结果,想从他嘴里撬话简直比登天还难。
“今天宁宁生辰,不说这些了。”还是沈琅发话,才把话题揭了过去。
众人都备了礼物给她,可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了。
沈霜宁却想到,上辈子的这个时候,是她度过的,最后一次圆满的生辰。
宴席很快便散了。
沈霜宁今天高兴,小酌了几杯沈琅带回来的果酒,还带着阿蘅和沈菱一起喝。
沈菱酒量不行,喝了两杯就晕乎乎的,被丫鬟扶了回去。
阿蘅的酒量倒是还不错,却也不敢让沈霜宁喝太多,装作不行的样子,沈霜宁这才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