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怎么了嘛,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看她的眼神似乎也与往常不一样了。
姜时愿皱皱鼻子,软软道:“你快把这件事忘记,我也都忘掉,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以前?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若是从未经历过这些,贺繁缕恐怕会点头答应,可是有些事情一旦尝过滋味,便会食髓知味,再也放不开手了。
他已经不再满足于简单的拥抱和亲吻了。
他眸色深深,浑身的气场瞬间严肃起来,难道是昨天他太鲁莽了,让小娘子有了不好的体验?
可是,他又想起她那粉嫩的小脸,还有嘴边欢愉的声调,明明她也是舒服的。
一边是羞人的回忆,一边是他灼灼的眼神,姜时愿觉得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炙烤一样,浑身都熟透了,说不定,她已经开始冒热气了,只是她自己看不到罢了。
她毫无意识地嘟着嘴,脑子里一片浆糊。
贺繁缕是个正常的男人,抬起她的下巴,身体压下来,姜时愿瞳孔放大,在他的吻落下之际,立刻捂住了嘴巴。
从她圆睁的杏眸中,贺繁缕竟读出了……嫌弃?
他阴恻恻地看着她,咬了咬牙,问道:“你嫌弃我?”
姜时愿急忙摇了摇头,可怜巴巴地盯着他。
贺繁缕轻轻一笑,随即恢复常态,悠悠道:“把手放下。”
姜时愿呆愣,被他的话镇住,听话的将手移开。
接着,她听到贺繁缕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也对,乖宝怎么会嫌弃自己的东西呢。”
她浑身一颤,刚要发作,便被他狠狠堵住了嘴。
唇齿纠缠,姜时愿觉得自己体内的药还没有消散干净,她的思绪很快陷入漩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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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前供的莲花灯芯“啪”地爆了个灯花,姜闵摸着腕上的菩提子,朝着金身佛像拜了三拜。
自那日答应宁王后,他就一直未出佛堂,对着那尊微阖双眼的佛像,他也没能静下心来。
宁王身体抱恙,提前回了王府。
听到这个消息,姜闵大吃一惊,消息太模糊,他也分辨不出,这是得手了吗。
他担心的一直是与自己仕途有关的东西,什么妻子女儿,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如果能换取锦绣前程,那这些无关紧要也随时可以被拿出来扔掉。
姜闵冷哼一声,“回府。”
夜已深了,马车在崎岖的路上颠簸着,车轮碾过碎石,发出沉闷的响声。
马匹喷着白气,蹄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有人喊了一声:“遭了!有山贼!”
那些黑衣人呼喝着围拢,刀剑交错,寒光闪烁。有人持短斧猛砸车厢,木屑飞溅,有人挥舞铁链,甩出呼呼风声,直取马腿。马匹惊嘶,前蹄扬起,却被一刀斩断筋腱,轰然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