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眯起眼睛:“这谁知道,说不定在回忆往事了。”
江予臣在店内坐了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后,他起身慢悠悠地在街上转悠了起来。
街道狭窄开不了车,小王和老张只能下了车徒步去追,江予臣转入一条小巷,老张和小王慌忙跟上,却在拐过第三个弯时跟丢了目标。
“人呢?”小王慌张地四处张望。
“在找我?”
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两人猛地回头。江予臣从一个角落走出,他摘下口罩,脸上带着淡淡笑意。
“从餐厅就一直跟着我了吧,是狗仔?”
“没、没有啊!”小王结结巴巴地否认,额头沁出冷汗。
江予臣的目光落在老张鼓鼓的背包上:“刚刚就是你们在偷拍吧?把照片删了。”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老张干笑着后退:“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吧?我们就是普通游客”
“需要我报警么?这里有摄像头,应该拍下了你们的模样。”说完,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巷子口的摄像头。
老张:“”
这医生,还挺机智的。
“小王啊。”他念叨了一声。
“啥?”
“跑啊!”
老张刚跑出一步,忽然他双手猛地抓住喉咙,脸色迅速涨红,嘴唇发绀,整个人踉跄着跪倒在地。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却吸不进一丝空气,只能发出嘶哑的“嗬嗬”声。
一旁小王被吓坏了,忙跪下来喊:“师傅,师傅你怎么了?”
江予臣眼神一凛,两步上前,蹲下身,一手扶住老张的后颈,另一手掰开他的下颌检查气道——喉头水肿,气道几乎完全阻塞。
“他有什么过敏史?!”江予臣厉声问小王。
“我、我不知道啊!”小王吓得手足无措。
老张挣扎着抬起手,颤抖地指向巷子口的一枝花,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花粉过敏,但大城市内外都种满了花,他中招可能性极大。
“有过敏史还敢不戴口罩乱跑,你心可真大。”
江予臣迅速翻找老张的背包,没找到任何药物。老张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意识开始模糊,指甲因缺氧泛出青紫色。
没时间了。
“有笔么?”
小王:“呃,啊?”
“算了。”江予臣一同乱翻,在他包里找到一本笔记本和一只钢笔。
他眼神一沉,单手扯开老张的衣领,拇指精准按住甲状软骨下缘,食指往下滑至喉结下方一指宽的凹陷处。
他抄起老张的金属钢笔,拔掉笔帽,用随身携带的酒精棉片快速擦拭笔尖。
“别动。”他低喝一声,左手固定老张气管,右手持钢笔,对准环甲膜正中——
“哧!”
笔尖刺入皮肤,穿透环甲膜的一瞬,老张的身体猛地一弹,但江予臣稳稳按住他。
“嘶——”气流瞬间从穿刺口涌入,老张的胸口终于有了起伏。
“卧槽!”小王惊呼一声,继而发现这不止他一个人的声音,原来有不少人看到动静围了上来,这会儿也全都亲眼见证了一次在实验室和影视剧里才会见到的当街做环甲膜穿刺,一个个兴奋地举起了手机拍摄。
“这不是江医生么?”
“是哦,对了,他是我们学校的学长啊!”
“学长,我是你学妹啊!!”
“别吵,别影响江医生救人!”
作为医学生,大家还是很有素养的,全都站在外圈围观,生怕靠太近会影响他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