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个时辰过去,即便动的人不是虞清欢,她也累了,这会儿懒得起身,靠在程公瑾怀里,指尖把玩这人的头发。“你在京城到底有多少眼线啊?”虞清欢实在好奇,竟连自己在郑府见了谁都知道。程公瑾:“怕了?”虞清欢摇摇头,“没有。”自己在这人面前早就没什么可隐瞒的,该怕的是其他人才对。“你那些眼线等我酒楼开起来,能借来用用,打听消息么?”程公瑾唇角微弯,“你随意。”虞清欢顿时高兴了,将程公瑾抱得更紧,“你人真好。”程公瑾垂眸看她,四目相对,气氛很是温馨,两颗心逐渐贴近,偏偏在这时,屋门被敲响。小影的声音传来,“主人,小公子来了,刚进府门往这边走。”听到沐淮安来了,虞清欢立马从程公瑾怀里抽身,坐了起来。程公瑾就这么看着,方才还懒得动的女人,这会儿听见小外甥来了,立马就下榻捡衣服走人。当真是无情。他声音沉沉,“虞娘子在谁的榻上都是如此?”虞清欢都准备走了,听见身后的声音,转身朝他尴尬地笑了两声,“没有,我就是饿了,想去用膳。”程公瑾:“那便等我一起。”虞清欢:“”不是很想等。只见程公瑾慢条斯理起身,拾起地上的衣物穿戴整齐,虞清欢就这么看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最近好像都没有看到这人毒发?“程公瑾,你最近毒发的次数好像少了。”程公瑾动作一顿,听她这么一提,才察觉,确实如此。“你很想见我毒发?”虞清欢被他这话噎了一下,看来他最近的毒发次数确实次数变少了,还能拿这种事同自己说笑。两人收拾整齐,一同往前院走去。沐淮安刚想去后院找虞清欢,谁知在前院就碰上了并肩而来的两人,恍惚间,他还看到舅舅笑了。可走近时,舅舅仍旧板着一张脸,生人勿近的样子,他顿时觉得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他朝程公瑾喊了一句:“舅舅。”程公瑾微微颔首,往厅子走去。沐淮安走到虞清欢身边,自然地牵起她的手,“你怎么和舅舅一块过来?”刚和程公瑾做完那种事,这会儿被沐淮安问起,虞清欢有些心虚,“路上碰到了,便一块来用膳。”沐淮安不疑有他。程公瑾脚步却顿了一下,落座之时,他余光瞥了虞清欢一眼。方才还在自己怀里的女人,这会儿到小外甥身边,谎话一句接着一句,不见脸红。桌上的都是虞清欢爱吃的菜,可她刚吃没两口,程公瑾便开口说道,“宫中今早传来消息,陛下病倒了。”虞清欢一愣,萧景和病了?沐淮安眉头微蹙,私心而言,他不想让虞清欢知道萧景和的消息。所以今日下朝的时候,他还同舅舅说过,先瞒着虞清欢,当时舅舅没吭声,他还以为是同意了。可是现在,舅舅却又当着虞清欢的面提起。虞清欢看向沐淮安,“真的病了?”沐淮安应了一声,“刚下早朝就病倒了。”舅甥两人都不是傻子,若是真病了,今日根本不会有早朝,萧景和多半是在装,为的就是钓虞清欢这条小鱼。可虞清欢是真的见过萧景和生病,先前在宫中的时候,这人忙得连觉都不睡,风寒倒下时,还要继续忙着政务。这种拼命的性子,说他现在又病倒了,她是一点也没怀疑。这会儿,她是真有些担心,于是问程公瑾,“严重吗?”程公瑾:“不严重。”程公瑾的消息不会有假,虞清欢稍稍安心了一些,继续用膳。沐淮安却忍不住频频看向身侧之人,忧心她中了萧景和的圈套,可又说不出萧景和装病这种话。中伤其他人,如此恶意挑拨,非君子所为。一顿晚膳,吃得不是很愉快。沐淮安跟着虞清欢回了院子,听她提起今日去了郑家,还要开酒楼的事,虽有些担心,却是支持的。虞清欢忍不住道,“你不会看不起我吗?”都说士农工商,商者轻贱,她就怕沐淮安会不会因此轻看自己,觉得她是在犯傻。沐淮安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怎会,你做什么我都支持,只是做生意不容易,你若是银子不够,我这还有。”听见他这么说,虞清欢的一颗心总算落地,扑进他怀里,“银子够用的,等我赚了钱,就砌个金屋,把你藏起来养。”闻言,沐淮安愣了一下,又笑了,“好。”他紧紧抱着怀中人,即便不是金屋,他也愿意被虞清欢藏起来。想起昨夜在宁远侯府的事,他犹豫许久,试探地问出口,“阿欢,如果谢知文找你你会见他吗?”想到一向爱热闹的谢知文为了虞清欢,竟真的把自己关在院子里学了半年多的琴,他这心里便有些不安。即便虞清欢和离后从来没同他提过一次谢知文,可他清楚,是谢知文将虞清欢从虞家那个泥潭里拉出来。所以直到现在,谢知文在虞清欢心里,始终是有些分量的。陡然提起谢知文,虞清欢还有些恍神,“怎么突然提起他?”沐淮安淡笑道,“昨夜我去了宁远侯府,见到他了。”虞清欢:“嗯?”沐淮安沉默片刻,只说了一句,“他变化很大。”只是这样的一句话,虞清欢没法从中联想到其它,尤其是和离后到现在过了半年多,谢知文一次也没出现过。这倒是件好事。她笑着搂紧沐淮安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脸,“放心吧,他不会找我的。”以谢知文的性子,要是真想自己,不可能忍这么久,所以,他肯定是放下自己了。既然都放下了,又怎么可能还来找自己?虞清欢只当沐淮安这是见了谢知礼,心里不安,才这么问。沐淮安薄唇动了动,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他闭上了眼,不愿再想还没有发生的事。尽管这么想有些自欺欺人。:()娇软寡妇太销魂,众夫集体扶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