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难听点,是不要脸通过营销拉踩,现实里,真有差距。
王中军叹气,提醒道:“算了,算了,弄沈三通什么的我们跟着敲边鼓,不要冲的太靠前。”
沈三通也在关注舆论变化。
主要是防止有人反串,让微博给一些阴谋论文章限流。
不过中国这个教育水平,破了那层膜,从来不缺老司机。
深度文章层出不穷,有些文章,让沈三通都直呼大开眼界。
有篇关于“少年派”和“李安”联系起来的文章,沈三通也获得了新的角度。
电影这种东西,充满了主创私货。
李安作品又带着作者电影的特征,《少年派》也必然有他的投射。
中美之间以及两岸之间,李安恐怕也有认知迷惘和自我追问。
这种相似性还有很多,派的表面是素食主义者,不杀生,性格包容、共情,表面之下是“风暴灾害”和“人吃人”争斗的胜利者,杀起生、吃起肉那叫一个猛。
很像李安,李安可是能在家里蹲了六年,还是在美国那种环境中冒出头的导演,温和的表面之下,他也是吃鸡游戏的胜利者,突破了美国给华男设置的枷锁。
李安从美国飞过来,遭遇这样的解构,显然李安不会无动于衷,沈三通有些好奇李安如何应对。
李安的反击很快。
不只是李安,很多线条都在努力的挣扎。
这波是真在努力活着了。
就像六代导演镜头里那些永远阴郁的中国城镇,既要满足西方对铁幕想象的猎奇,又得警惕真正的解构者掀开幕布后的资本流动图谱。
这玩意要是掀开,多少人要砸饭碗。
贾樟柯在《南方周末》专栏写下《保卫故事的尊严》。
聚焦于《少年派》,不提自己的电影,字里行间将解构风波比作撕毁敦煌壁画,不用自己电影打比方,聚焦于《少年派》关于孟加拉虎的隐喻。
不只是贾樟柯,三大电影节常客们也不约而同祭出同一套话术。
把意识形态批判,贬为审美匮乏,将后殖民解构,污名化为民粹潮涌。
李安也在行动。
接受了凤凰专访,话里话外不离张艺谋:“张导用基督教符号重构南京故事,恰是全球化语境下的创作突围。”
为冯小刚说话:“《1942》的苦难呈现如果放在好莱坞,本可以引发更广泛的人性讨论。”
谈金马奖,直接点名沈三通:“我今年刚婉拒金马奖评委邀请,要给年轻导演更多空间。如果沈三通导演不排斥湾岛的话,我想邀请他来做评委,我们欢迎。”
李安又谈及从《色·戒》到《少年派》,解构历史宏大叙事的必要性。
通过派为生存突破道德界限的隐喻,暗示历史苦难应转化为抽象人性探讨。
用印度教、基督教、伊斯兰教三教合一设定,说明解构单一历史视角的正当性。
将残酷现实包裹在奇幻叙事中,给出建立艺术应高于现实政治的论述。
李安强调:“就像派选择相信更美的故事,电影人有权重构历史记忆。”
“老虎既是威胁又是伴侣,正如历史创伤对创作的双重作用。”
“批判性思维更适合纪录片领域,而不是艺术电影,艺术是需要时间来品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