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能直接将时间长河都搅成一滩浑水。
此刻,陈道行通过时间长河,寻找关于陈黄皮这三个字的过去未来。
足以见得,他当真是随时可能踏入近乎于道这个境界了。
但他却诡异的发现。
找不到……
古往今来,都没有这个人的名字。
可这人给他的感觉,并没有近乎于道的存在那样强大。
只是有着近乎于道的特性。
也就是说,这人或许和自己一样。
随时都可能踏出那一步。
陈道行笑了,忍不住赞叹道:“我自修行以来,便知道我是那万中无一的天之骄子,就连父亲都说我学到了师尊七八成的本事。”
“我十二岁成就真仙。”
“比师尊还要早一年。”
“八千六百二十四年,我更进一步,有了自己的道路。”
“可我没想到,天底下竟有比我更出众的人。”
“你也姓陈,看来我们是自家人。”
说到这里,陈道行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冷淡:“陈黄皮,你能否告诉我,你与师尊是什么关系?是父子,还是他收的徒弟?”
虽说他知道,师尊膝下无子。
但陈黄皮太像师尊了。
他不得不联想到这层关系。
陈黄皮冷冷的道:“我不是师父的徒弟,是师父的徒儿,至于你说父子,算起来的确也是,如果我不是师父的儿子,天底下就没人是。”
师父是合道苍天的道主。
不过在这段记忆里,似乎师父还没有合道。
而自己是未来的黄天。
苍天死去,便有黄天的新生。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无论是法理上,还是情感上,都算师父的亲儿子。
“师父,徒儿……”
陈道行忽然失笑,笑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净仙观的道人们称呼他的师尊为观主,因为他们只是学道学法的弟子。
而自己称呼观主为师尊,那是因为自己是师尊唯一的徒弟。
弟子和徒弟是两码事。
徒弟和徒儿也是两码事。
“你在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