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得完全不像自己,什么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理智在她面前都化为了灰烬,不堪一击。
梁怀暄靠坐在沙发上不动,长腿随意敞着,一手稳稳扶住她的腰肢,任由她细细打量,看到她一直盯着看,又捉住她的手腕,从掌心轻吻到指尖。
招摇得让他只想要把她带回房间,自己一个人欣赏。
钟阿姨笑笑:“还没呢,静悄悄的。”
带着酒香的呼吸喷在他喉结上。
岑姝醉眼朦胧地看着他,针织裙半褪不褪地,膝盖陷进柔软的沙发垫里。
他那时只是随口回答:“会有的”。
他不是古板的人,岑姝穿什么都随她心意,这条黑丝确实衬得她双腿修长,只是太过招摇。
梁怀暄听到这个用词,沉默了片刻,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确实,我还没体验够。”
“哪哪都不舒服!”岑姝声音闷闷地控诉他,“腰好酸,腿也疼,都怪你!”
唇舌交缠,发出不断的吮咂声,岑姝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的衬衫。
“嗯。”他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醒了。”
岑姝猛地一颤,羞恼地去拍他的手,声音还有些沙哑:“你别太过分!”
梁怀暄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脸上,最后才低头看了一眼。
梁怀暄突然被她捧住了脸,对上她水盈盈的双眼,他低笑:“喝醉了?”
梁怀暄不懂她为什么突然又害羞了,只好颔首,“那我去冲个澡。”
梁怀暄呼吸缓了缓:“你随时可以喊停。”
他低笑,却伸手打开了更亮的顶灯:“我想看着你。”
梁怀暄把被子扯下来,俯身吻了吻她的唇,声音里带着难得的愧疚:“哪里不舒服?”
其实从第一次开始,他就食髓知味了,也早就不能保证自己还能忍多久。
岑姝看着他站在穿衣镜前更衣,修长的手指就要系领带,突然心血来潮,上前抽走了那条蓝底暗纹的领带。
梁怀暄额角也沁出了汗,他原是想惩罚她的大胆,可现在搞不清楚到底是在折磨谁,扶在她腰侧的手暴起青筋,却硬生生地克制着没动,任由她生涩地动作。
梁怀暄看到她的动作,伸手抵开她紧咬的唇,指间探入抚过柔软的舌尖,慢条斯理地搅弄。
领带被扯开扔到一边。
“谁想了。”岑姝强装镇定,“我就随口说说。”
刚运动完,出了些汗。
岑姝被轻一下重一下的力道折磨着,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央求:“……怀暄哥哥。”
梁怀暄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呼吸突然变得有些粗重,嗓音低沉:“宝贝,帮我摘眼镜。”
“买的。”他一脸冷静地回答,唯独紊乱的鼻息出卖了他,又补充,“早有预谋。”
“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岑姝委屈地哼哼两声,拉上被子就要把脸盖住。
其实,他今天看到她在小酒馆里被人搭讪的时候心里就很不悦了。
过了好一会儿,岑姝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朦胧的视线里映出熟悉的轮廓,有些迷茫:“……怀暄哥哥?”
岑姝下意识双腿环住他的腰,被他抱到沙发上,两腿分开跨坐在他身上。
他挑选了半天,发现尺寸似乎都不太合适,辗转几家店才买到勉强合适的。
“你先别说了……”
“好了!”岑姝终于完成,满意地抚平领带,又退后一步欣赏自己的杰作。
梁怀暄在门口驻足片刻,才轻手轻脚走到床边。
“第一,今天不许碰我。”
梁怀暄自认为忍到今天已经算是奇迹,喜欢她,又情不自禁地想和她亲近,之前好几次在最后关卡拉回理智,但他终究不是圣人。
岑姝从挂衣区里取了件米色长袖薄衫和牛仔裤,转头瞪他,语气凶巴巴的:“你站在这干什么?我要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