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暄看着她,又注意到她略微颤抖的肩膀,问她:“怎么了?”
梁怀暄稍稍松开手,抬手用指腹轻轻拭去她的眼泪,“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他淡淡一笑:“怕你还在生我的气。”
他又在操心什么?
梁怀暄又继续说:“你成人礼的时候,我的确为了送你什么礼物苦恼过,想要送一个得体的礼物。”
“告诉我为什么不高兴?”他捧着她的脸,目光专注,引导着她说。
河畔别墅再遇,岑姝坐在离他最远的位置,偶尔对视几眼,她也立刻移开视线,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这个吻温柔又缱绻,梁怀暄没有像往常那样深吻,只是轻轻含住她的唇瓣,若即若离地吻,呼吸却明显沉重起来。
后来甚至还有:【怀暄哥哥,植树节快乐!】
总好过和他一起相对无言的好。
“无事。”梁怀暄捉住她的手,轻描淡写,“这两天没怎么睡,公司会议多,没休息好。”
岑姝却盯着他看了几秒,一脸防备,然后一言不发地起身,绕开他,抱着她的狗自己回房间了。
又让她伤心。
他敲击键盘的手指突然停住,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英文,忽然一个字符也看不下去,最后索性合上了屏幕。
梁怀暄把人抱进怀里。
岑姝没好气地说:“那、那你倒是亲啊!问什么问”
岑姝想了想,徐宣宁以前从未公开过前女友。她只知道徐宣宁很喜欢那个前女友,有段时间甚至都不出来玩了。
那一刻,他做出了人生中最迅速的决定。他看着徐宣宁,淡淡说:“别拿这种事说笑。”
明明一直觉得她骄纵任性,有时候也会不认同她时不时流露的大小姐脾气。
而此时,二楼的落地窗旁。
“又不是第一次了。”
最终只是微微侧过脸。
而宣布她即将继任圣济的慈善晚宴也就在眼前,尽管他已经压缩了行程,但还是没有百分百把握能准时赶回。
所以他对她说可能来不及。
是该说她太大胆?太冲动?
“那天约了徐宣宁参谋,他带了Hanna,她的家族在国外就是做香精公司发家的,就推荐了几款。”
“太苦。”梁怀暄面不改色,“不想吃。”
岑姝仍有些委屈,不愿开口,梁怀暄也不催促,只是耐心地等着她。
她似乎喝了不少,先是拽住他的衣袖,说起那本《飞鸟集》,继而突然仰起脸问他,是不是很讨厌她?
。
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伦敦那个夜晚。
沉湎于过去,除了痛苦毫无意义。
他提笔写下,夹进书页。
岑姝一怔,立刻心软了,又有些生气地看向他,又气又急地说:“这哪是没休息好?你明明在发烧!”
“不行,我去给你拿药!”说完,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在黎清姿第一次试探提起关于联姻的事,他偶然和徐宣宁提起,却听到徐宣宁又毫无正形地说了句:“老爷子不是要在你我之间选吗?你又不喜欢岑姝,那我和她结婚。”
可他们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
岑姝还是满不在乎。
垂眸看了一眼他们交握的手,无声地,很温柔地笑了一声。
那顶来自西班牙的海蓝宝钻石Tiara,是他偶然在日内瓦的佳士得拍卖会见到的,梨形宝石泛着澄净的蓝色,深邃又清澈,通透而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