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为我挡风遮雨。”
他脸色依旧很冷,“你以为你是谁?”
“你去找他,自以为为我,问过我了吗,经过我同意了吗?”
掷地有声的质问。
比刚才还要冷漠。
他无法想象,如果那时候冲去苍蝇馆,她已经没有气息,他会怎么办。
大概是好不容易抓住的一缕阳光彻底熄灭,从此,这个世界上再无亮光,有的只是无尽深渊,不管他去到哪里,都会像激不起半点风浪一潭死水。
她可以不要他,可以离开他,无论怎样都可以。
唯独要活着,要好好的活着。
姜栀眼睫缓慢眨动了下。
她知道他这么生气是为什么,哪怕冲着她发脾气,她也不会说什么。
归根究底,是她错了。
天江大桥上,他说过她可以去找他。
但她还是没有,自私地做了这个决定。
也许是觉得太过亏欠他,这么多年来他过得太苦,她应该付出些什么,哪怕只有几成把握,她也应该去。
这是她弥补他的方式,一种近乎笨拙的方式。
“对不起……”
姜栀一开口,眼泪又滚落下来,漫入乌发里。她眼睫垂着,眼底一片红意。
她握住被子,情绪淅淅沥沥地涌上来,好像快要控制不住了。
边野眉头拧起,覆在膝盖上的指骨攥得发白。
他眸色暗了暗,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一种名为后怕的情绪在胸腔里像无头苍蝇一样地寻找落地之处。
姜栀想把脑袋埋在被子里,但最后也只是侧过脑袋背着他。
还是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么脆弱无力的样子。
气氛沉静。
她忍得很好,半点抽噎声都没有。
边野就这么看着她,默不作声了许久。
最后,还是他先开口。
或许他确实没办法短时间内释然当初被决绝的抛弃,也埋怨过她很多次,但不代表他愿意看见她被别人欺负成这样。
尤其是贺为京那种人渣。
“电话里不是说有办法了,不跟我说说吗?”
他压下那些不痛快,声音温沉。
姜栀眨巴了下眼,被泪打湿的睫毛一绺一绺的。
眼眶还红着,但情绪因为这句话缓和许多。
她松了紧抓着被子的手,转过头去。
湿漉漉的眼睛像莹润的玻璃球,看着他的时候还是带点没有完全抹去的委屈,“我拿到了录像。”
姜栀带着鼻音出声。
“什么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