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草,好像不是在做梦。
迟樾的眼睛缓慢睁大:“你是真的许繁星?”
许繁星:“……”
许繁星:“我还能是假的许繁星吗?”
迟樾一瞬间醒了,拉着他进屋:“你怎么会在这?”
许繁星把行李箱推到沙发边,脱掉羽绒服和围巾:“当然是来看看你……”说完他又觉得这话有点太暧昧了,欠揍地补了句:“死了没有啊。”
迟樾笑了:“谢谢,没死。”
骂你呢还谢,许繁星不太自在地飘开视线:“我也不是专程来看你的,就是路过而已。”
迟樾:“嗯。”
许繁星:“我来这边办个事,你只是顺便。”
迟樾:“嗯。”
许繁星:“你知道的,我朋友多,香港也是有朋友的。”
迟樾:“嗯嗯,知道。”
知道个屁,他就是专程来看他的!许繁星偷偷瞅他一眼:“你刚刚是已经睡了吗?”
迟樾又“嗯”了声,顺手把他的衣服挂到衣架上,又去给他倒了杯热水:“刚做了个噩梦。”
许繁星松了口气,大半夜过来把他喊醒的愧疚减淡了一些。
迟樾坐到了沙发上,眼神黑亮,没了刚才的迷糊劲:“你给我讲个笑话吧。”
讲笑话,这事他熟,去年比赛那会儿,他给他发过好多笑话,许繁星掏出手机开始搜索“笑话大全”,又被迟樾按住手,他眼巴巴地望过来:“还要去网上搜,你好敷衍。”
许繁星无语了:“我不去网上搜上哪找笑话给你讲啊,还是说你看着我像个笑话?”
迟樾又笑了,后背靠着沙发,歪着身子,笑得肩膀乱颤。
许繁星:“……”
行吧,他今天就当回笑话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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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繁星还记得自己是来照顾病人的,在屋里缓了缓之后就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拿出了一块姜。
他来之前特意查过,运动员对一些药品有禁忌,像是□□之类的感冒软胶囊不能吃,还有一些中枢兴奋类的牛黄丸也最好不要食用,只能用一些老办法,比如喝姜汤驱寒。
许繁星去厨房捣鼓了一会儿,给他煮了碗姜汤,端出来后迟樾看着清澈见底的姜汤有点疑惑:“姜呢?”
许繁星:“熬糊了,估计会有点难喝,所以你喝这碗不带姜的姜汤。”
迟樾:“这个叫白水。”
“……”
能不能不要说出来,他真的挺羞愧的,说是来照顾人家,结果连姜汤都能煮糊,最后还是要喝热水。
“要不我还是陪你去医院吧。”
“不用了,我这里有布洛芬。”迟樾说。
“?”许繁星:“那你不早吃!”害他担心那么久。
“现在吃也不晚。”迟樾就着他那碗不带姜的姜汤吞了粒布洛芬,然后又窝回了沙发上。
因为发烧的缘故,他精神本就疲惫,整个人恹恹的懒懒的,脸色还有些病态的白皙。
许繁星蹲在地上掏他的行李箱,各种装着逗猫棒、罐头、猫条……
掏着掏着估计是让星星给闻到味儿了,小猫从阳台上探出一颗脑袋,圆溜溜的眼睛警惕地观察着这位陌生人。
“星星!”许繁星从“百宝箱”里拿出逗猫棒引诱它:“来啊,过来爸爸这边啊。”
身后的迟樾“噗嗤”一声,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