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顿了几秒,低沉的嗓音响起:“我,没带钥匙,开一下门。”
迟樾?
握草,他怎么大晚上的回来了!
许繁星连滚带爬的从上铺下来,趿着鞋去开门,房门打开,门外的迟樾与他对视,视线隐隐地沿着他的脸往下落。
许繁星还穿着睡衣,是件棕色的连体小熊,毛茸茸的看着很暖和,但也很严实,完全看不清里面是不是有黑丝。
注意到他肩膀和头发都湿了,许繁星看了眼窗外:“外面下雨了啊?”
迟樾“嗯”了声,进门把伞撑开放到阳台,回到自己位子上。
“今天很冷吧,”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许繁星已经能够熟练的切换人设了,马上就从午夜聊骚的富婆切换到了热心舍友,贴心地去替他倒了杯热水。
迟樾安静看着他在饮水机前弯下腰,屁股后面的小熊尾巴一晃一晃的,像在勾引他。
他眼神暗了几分,不着痕迹地眯了眯眼。
许繁星把热水端接过来,迟樾说了声“谢谢”,随意地问他:“你刚刚在做什么?”
许繁星说:“我刚刚在学习呢。”
迟樾看着他睁眼说瞎话,也不拆穿:“你挺好学。”
许繁星煞有介事地说着:“没办法,为了保证的学霸地位我也是要付出一些努力的,没有人能够随随便便成功。”
“你说的对。”迟樾点头表示同意,端起水杯假装喝水,身子却往右边歪了下,不小心把水洒出来一点,溅到了许繁星裤腿。
温热的液体很快就被毛茸茸的布料吸走,许繁星都没注意到。
迟樾却突然抽了两张纸,把他按在座位上,弯下腰去帮他擦裤子:“不好意思,刚刚泼到你了。”
许繁星说:“哦,没事的。”
迟樾:“我来帮你擦一擦。”
“不用了。”许繁星刚想站起来,又被他按坐下。
许繁星弯着腰伸手去挡,被迟樾制止住:“我说用,坐下。”
他态度很强硬,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气场。
许繁星被这凶巴巴的声线吓得缩了缩脖子。
凶什么凶啊?!
迟樾垂着眼,单手握着他的脚踝,另一只手一点点把睡裤往上卷,里面是两条光滑白皙的长腿,脚背绷得笔直,在灯光下,像白釉一样泛着光泽。
还好,没穿黑丝。
那肯定也没给别人发。
迟樾安心了,帮他把裤腿放下,直起身子,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眉目舒展开,看上去心情很愉悦的样子。
许繁星:“??”
他这是在干什么
许繁星忍不住开口:“迟哥。”
“嗯?”迟樾回眼看他。
“你以后还是少熬点夜吧,眼睛会熬坏的。”
还以为是关心,迟樾刚要开口说声谢谢,结果对方又说:“不然连杯子和笔筒都分不清了。”
迟樾低头,看到自己手里的铝皮笔筒。
所以他刚刚是拿这个喝了一杯空气?
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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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十一月下旬,学校开始举办运动会,今年的运动会比往前晚了些,气温骤降,学校里的银杏叶相继败落。
都大三了,班里同学们对这件事都不太高涨,都觉得运动会有体院,拉拉队有舞院,就连广播都有传媒学院,他们美院都是文弱的小画手,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