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你的……”他其实想说他的肌肉比他长得好看,但又怕暴露自己老色胚的属性,还是换了种说法:“你的动作比他的标准。”
迟樾哦了声,没理会他的马屁,视线往旁边扫了扫,却没找到落点。
看着像在找冰箱,许繁星心领神会:“在这里。”
他一路小跑过去,从装冰箱的小推车中拿出一瓶水,贴心的擦干了外面凝结的水珠后递回给他。
这番熟练的操作把旁边的何灿阳看得一愣一愣的,这也太专业了吧,现场的工作人员都没他哥会舔……呸,看眼色。
迟樾接过,冷不丁问他:“这几天玩的好吗?”
许繁星:“?”
什么叫玩的好不好,一般人见面都是问过得好不好吧,虽然不是很理解,但许繁星笑着回他:“挺好的,你呢?”
“我还行。”迟樾拧开矿泉水喝了口。
“那你待会儿比赛要加油哦。”许繁星认真说。
迟樾转过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男生一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脸颊白净莹润,笑容也纯良无害,还有两颗小虎牙,任谁也想不出他竟然就是那个在网上说要包养他的变态。
“谢谢。”迟樾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带上了几分荒唐和难以形容。
许繁星:“???”
为什么这么看着他,他只是说了句加油而已啊。
他还在发呆,不远处的何灿阳喊他:“哥,走啦,观众席要入场了。”
“来了。”许繁星说完再见跟了过去,路上何灿阳递给他两只应援的牌子,让他在赢球后按照节奏挥舞。
“怎么还有应援,你以为是看演唱会吗?”
“你别管,我有我的节奏。”
许繁星:“……”
行吧,搞不懂你们粉丝。
中心球场的穹顶在秋阳下泛着银光。
网球是一场非常消化体力的运动,一场比赛下来少说也得一两个小时,尤其是男网。所以许繁星就带了不少吃的,苦了运动员们可以,可不能苦了自己。
他找到位子坐下,从包里拿出一包零食递给了何灿阳。
看到这一幕,聂高远立马屁颠屁颠地跟过来了,插到了二人中间,许繁星看向他:“你不去球员包厢跟陈教练他们坐一起吗?”
“担心你们看不懂,”聂高远很自来熟的把手伸进了他的零食袋,捞出一包曲奇饼干:“过来给你解说一下比赛。”
许繁星:“……”
真的不是来吃他零食的吗?
球员开始陆续入场,伴随场内迸发的欢呼声和广播,聂高远清了清嗓子:“观众朋友们,现在您收看的是中国网球公开赛!接下来入场的是中国选手迟樾,即将挑战这位俄罗斯小将迪米尔·科瓦廖夫!这位迪米尔是通过外卡参赛的,也算是他首次参加ATP赛事,让我们敬请期待。”
说完,他扬了扬下巴:“怎么样?”
许繁星笑说:“很专业。”
入场仪式结束,比赛正式开始,观众席陡然安静下来,许繁星也收回视线,全神贯注地看向球场。
男单赛事采用三盘两胜制,每盘先赢下6局,且局数高于对方2局者胜,如果双方打成6:6平,则需要进行抢7大战来决定胜负。
首局是对方发球,迟樾穿了件白色运动套装,手腕上带着一款灰色护腕,微微屈膝,双眼直视对面,轻松中带着掌握全场的自信。
全场鸦雀无声,随着一声“砰”,绿色小球在金色阳光下飞速移动,男生像一道影子迅速移动到一区,顶着对方的球速,拓出一个极其漂亮的弧度。
聂高远吹了个口哨,不过半秒的时间,球刚过网,迟樾又开始移动。
聂高远说:“迟哥是在通过对方的球拍角度,预判球飞过来的方向。”
“这也能预判?”许繁星有点惊讶。
“当然了,”聂高远蛮骄傲地说:“打球可不止都是体力运动,还很费脑子的。”
“是陈教练会给他指示吗?”
“不是,网球是唯一一个教练不能下场指导的运动,全靠运动员自己敏锐的观察来调解,大多数时间都是要独自拼杀,本身是很孤独的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