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做了一场梦,梦中像是烈火里走了一趟,又像是寒冰里转了一遭。
忽冷忽热,她难受得厉害,满头都是汗。
哪里都疼,皮肉,喉咙,鼻腔,甚至连耳朵,眼睛里面都酸涩刺痛,惹得她眼泪不断,却不自知。
她梦到了那个男人,梦到了汪家的城堡,梦到了08年那场金融危机,丛家生死存亡
然后,文时以出现了,在那个飘满雪的伦敦街头,她暴风哭泣,他强势地阻止她一切发疯的行为
她时醒时睡,大概是在清晨天快要亮起来的时候,又睁了一次眼。
烧没退,身体烫到连滚动一下眼珠儿都艰难。
她努力看向床边的人,微微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整个呼吸道疼到她连哭都哭不出声,只能任由眼泪洗刷着她本就已经满是出血点的眼睛,失去了白日里所有的风采。
“你醒了?要不要喝水?”
文时以将吸管凑到她嘴边,可她愣了几秒后,别过头,无声地拒绝了。
现在她的呼吸道,喉咙,肿到连唾液的存在都是酷刑。
她还是看着他,唇瓣发灰,有一点些微的裂痕。
终于,她攒足了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的力气。
她轻轻咬了下下唇后,努力咽了下口水,挨过了整个呼吸道刀割般的疼后的,缓缓开口。
“文时以,我戳了你的痛处,你也没放过我。”
“好了,我们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