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她,似是有些不解。
他不太明白她莫名其妙的胜负欲,那种复杂的心思,实在难猜透、就算斗胆猜几分,也并不敢肯定确认。
她的意思是,希望他吃醋?
“我不会,那一一教教我?”文时以虚心求教,但求她满意。
被他这么一问,丛一也懵了。
吃醋这东西,难道不是人的本能嘛,还需要人教?
文时以不会真是块木头吧。
丛一顿时没了兴致,不快地轻哼了一声。
“你果然是上了岁数,没趣得很。”说完,她抬腿起身欲从他膝上下来。
没成想他盖在她腰间的手并没随着她起身收回,反而用了和她相反的力气,以至于她整个人失去重心朝着他倾倒而去。
偏偏他也有没老老实实地继续坐在那,拽着她整个人仰面躺在软塌上,下一秒他欺身压了下来。
她很轻,揽腰将她抱起来再放在身下是很容易的事。
文时以凝眸看着她,酝酿着要怎么开口。
“为什么要去参加前任的婚礼?不是答应好,以后只许放在心里吗?”
他说得强硬,看着她的目光也带了警示的意味。
丛一蜷缩在他身下,被他这样的目光笼罩,非但不害怕,反而兴奋地探出双臂,眨着那双漂亮的眼睛,高兴地继续追问:“还有呢?”
“不许去,我不喜欢。”文时以按她的要求回应,末了,又多补充了一句:“你想要的,是这样?”
丛一被文时以这样一本正经又不得其法的模样给逗笑了。
自他们认识以来,一直都是他主导她的情绪多一些,没想到堂堂ABV的集团掌舵手,令整个京城世家子弟都忌惮三分的男人,竟然也有这么蹩脚费力的时候。
她刚想开口出言嘲笑他两句,随即而来的唇间温热叫她大脑一片空白。
她足足反应了好几秒。
才恍惚意识到,他刚刚,好像是吻了她一下。
很轻很轻的一下,如同蜻蜓点水一般。
甚至留下的触感在几秒之后便烟消云散的那一种。
文时以这个举动太突然,完全没有任何铺垫和预兆。
丛一没好准备,大脑空白一片。
她茫然地看着他。
他却始终盯着她漂亮红润的唇瓣。
被他这样看着,丛一的心跳也跟着飚了上去。
定在他身下,一动不动。
好一会儿,文时以都没有下一步的举动。
点到为止,他克制住了继续再吻下去的冲动和欲望。
“吃醋这种事在表达上我确实不擅长,但我可以落实在行动上,比如,像刚刚那样。”文时以伸手摸索了一下她的唇,继而强势地说了句:“他的婚礼你想参加就参加,我陪你去。
“反正以后可以吻你的人,只能是我。”
他说得极度霸道,面上又平静。
丛一被他这样的言语和举动短暂威慑住,她到底还是小看了这男人。
色。欲这种带点人类劣根性的东西是埋在骨子里,谁都有。
只是她不知道,对于文时以来说,没做好准备就初吻是完全打破他计划的事。
他是个什么都习惯安排到极致的人,包括恋爱结婚,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所有事态的发展都在他的掌控之内,才能心安。
但刚刚看着身下的人,他有那么几秒钟,完完全全忘却了所谓的计划和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