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诀配合着她的步调:“我们的开始太过惊世骇俗,我想还是不让敏姨知道的好。至于婚前协议,我很早就开始准备了。”
说罢,他看向方晴好:“好好,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所以我想给你一些物质上的保证。股权、财产这些东西永远都不会变。”
方晴好胸口有些发闷:“可我只觉得这是你对我们的未来,没有信心。”
她总是忍不住想,难道秦诀还在怀疑她的真心,怀疑她会改变吗,明明她已经说过情深不悔。
秦诀回答的很狡猾:“那你呢,你忍心看我走到净身出户那一步吗。”
他把自己所有的筹码都押给方晴好,以期能够套牢她,没人比他更清楚,方晴好心里的道德感有多强,她是个十足的利他主义者,即使他们未来真的遇到问题和困境,他也能够凭借这份协议,再周旋几步。
方晴好拍他的胳膊,嗔怒:“谁跟你一家了。”
秦诀笑,揽着她的肩膀越走越远:“早晚的事。”
想到今天收到的消息,他说道:“下周六我们去余杭,程让要结婚了,他是我发小,我们两个认识快二十年了。”
其实过年那次就要见面的,但因为他们爆发了争吵,这才一直没见上。
说到余杭,方晴好不免就想起了申城,两个地方紧邻,她可以趁着机会去找董医生,聊聊秦诀的病情。
“好,婚礼结束后,我想顺便去见见董老师,你可以提前回来,不用等我。”
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秦诀有些恍惚,怔了半刻才说:“没有突发情况的话,我陪你过去。”
自从和方晴好重逢以后,他就很少再去找过董医生了,睡眠和情绪都好了很多,病情恢复的速度让董医生都震惊,或许对他来说,方晴好才是最管用的那剂良方,她的出现本身就在治愈他了。
方晴好倒不担心秦诀会发现,反正她和董医生的对话一定是私密的,带上他也好,可以更近距离的观察他。
约定好要一起去余杭,方晴好提前请了一天假,就怕届时赶不回来。
出发那天,和袁向北一行三人,直接落地余杭。这是婚礼的前夜,新郎新娘包下了一个酒吧,在这里举办狂欢派对。
方晴好见到了新郎程让,看着眼熟,似乎在体育频道见过,他本人温文尔雅,在喧闹的酒吧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见到了新娘,她就觉得一切顺理成章了。
李黛真画了夸张的烟熏妆,身上穿的是吊带热裤,很有派对动物的气质,和程让站在一起,竟然有种诡异的登对。
几个人都围着方晴好打量,眼里的好奇藏不住。
这些都是秦诀的朋友,方晴好觉得自己应该大方一些,于是主动和他们打招呼:“你们好。”
话音刚落,只见另一个眉眼深邃的男人笑着调侃:“你是小方同学。是秦诀的白月光!”
方晴好呆住,下一刻程让淡定接话:“朱砂痣。”
袁向北也跟着凑热闹,嬉笑着说完最后一句:“意难平~”
她彻底不会说话了,脸上的表情也跟着顿住,她没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秦诀的朋友已经都知道她的存在了。
李黛真拉过她的手臂,对几个男人笑骂:“没看吓到人家了吗,走走走,咱们不跟这些臭男人废话,我带你去玩啊。”
方晴好笑笑,和秦诀对视一眼,放心的跟着李黛真走了。
程让的目光流连在李黛真热辣的装扮上,好半天才转过身来继续跟这几个人讲话。
连铠忍不住感慨:“竟然见到庐山真面目了,真是
人不可貌相啊,这位小方同学看上去十分纯善,怎么就让少爷念念不忘了呢。”
这话几人都赞同,只论外在,方晴好看着的确毫无攻击性,但只有了解她的人才知道啊,她的内心有多么锋利和倔强。
袁向北随手拿起一杯色彩斑斓的鸡尾酒:“你不懂,这是少爷命里的劫数,他俩分手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事儿没完。”
连铠怼他:“少在这儿事后诸葛亮了,把你痛斥人家是渣女的架势再拿出来啊。”
袁向北讪笑,用喝酒来掩饰自己的心虚。他的确批判过方晴好,说她薄情寡义,把秦诀踹了之后拉着自己的小竹马一跑了之,但无论连铠他们怎么追问,他都没有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泄露出去半分。总觉得,如果真的说出来了,方晴好就真成了满腹心机的人,他潜意识里还是不想让她和这种形容词牵扯在一起的。
只有程让说了句人话,他递给秦诀一杯酒,笑容清浅:“下次再见面,就要去燕北参加你们的婚礼了吧。”
秦诀接过,和他碰杯,唇角的笑在灯光下并不明显:“当然。祝你和黛真新婚快乐。”
袁向北闻言哀嚎:“我能不当伴郎吗。我听我姐说,任何人当三次以上的伴郎就会孤独一辈子的,我不要啊。”
秦诀扯扯嘴角,睨他一眼:“那你当花童。”
这好像比伴郎更让人难以接受,袁向北果断拒绝,连铠笑的直不起腰。
另一边,李黛真拉着方晴好穿过舞池,坐到漂亮姑娘扎堆的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