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说。他只要我想办法重创贺兰经济。”无欢摆了摆手。或许她只有在如风面前才会略显孩子气些。才不至于与她这年龄隔得太远。
“那你可有办法。”
“沒有办法也得有办法。贺兰本就充裕。若想重创本就不简单。所以冥夜才会让我來完成。如风。我若是那样对贺兰。你可会怨我。”她转过身。看着如风。他至始至终都笑得温柔。要知道如风也是贺兰人。如风也曾率领大军保护过自己的同胞。
如风摇头。修长的手划过她洁白无瑕的脸。这张脸就如陶瓷一般易碎。以至于让他如此温柔的摩挲。“傻瓜。我怎会怨你。你曾为贺兰而战。而贺兰却在你死后毁你名声诬你人格。让你死后都那般不安宁。让你背负那般难听的骂名。他们是该受到惩罚了。由你亲自安排再好不过了。”
“贺兰常年水患。我打算从这里下手。”
岁月的峥嵘都抵不过那双黑暗中推动万有的手。一切的一切都将归复成最初的面貌。不论你逃往何地。我终将归來。如今只是何时的问題。
当夜。在天山月神之女的绝泪宫中。无欢召集了四杀。那一夜谁也沒有睡。只因为那个看似孩子的宫主。正在细细部署密谋着一件事。这件事让贺兰以后的几年里都在暗淡中度过。
从那天起。她再沒有离开过天山。却能只手天下。
任谁都想不到。想不到竟是那样一双稚嫩的手。改变了贺兰原本富足的命运。
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那是一双充满至亲至爱之血的仇恨之手。
在天山最美的月神之女的指引下。贺兰的经济终于在一年以后严重受挫。
在冥夜下达任务的第七日后。四杀根据无欢的安排下了天山。
四杀乔装成富足的商贾。來到贺兰大量购买贺兰盛产的樟树和松树。但凡越粗的树种。他们给的售价就高。
民间百姓一边疯狂的伐树。一边抱着大量金银回家。那时。卖树成了贺兰经济动脉的一条猛流。
而四杀者是号召了隐于贺兰的所有信奉月神的信徒。让这些信徒不断煽动民心來完成无欢交代的任务。
暗地里。他们又按着无欢的吩咐将采购回來的大批树木沉入河底。
一切办好后。贺兰的洪水在次年六月來临了。沒有树木防洪的贺兰。死伤无数。只靠一些刚刚成长的微弱树干。根本防不了洪水的勇猛。多数的房屋坍塌。泥石流更是一次又一次的滑落在贺兰的心脏。
又加上。无欢命他们将所有的树木沉入河底。致使河床高涨。水流翻涌。堤坝根本拦不住河水的疯狂增长。
朝廷不断从国库支出银两。救助百姓。修筑堤坝。但是国库根本支撑不住这股蓄谋已久的暗涌。洪帝在病中仍不忘国民。每日忧思。终于。在次年七月倒下了。
轩辕洪帝驾崩。太子轩辕澈继位。因为国库紧张。所以皇家丧礼轩辕澈一切从简。一办完丧礼。他便立即着手大事。
七月中旬。他立即颁布了国家规条。不准任何人砍伐林木。一切林木归朝廷所有。不准私自售卖。若经发现。诛九族。
这条严令一经颁发。再也沒有人敢如年前那样为了自己的经济砍伐林木。
同月。轩辕澈又颁布了一则规条。每家每户若有男丁。岁过十三。不过五十之龄的。必须前往堤坝。一同与朝廷援兵修筑堤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