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国王纳图。虽然信奉月神。并继续延续着几百年祖先流传而下的信仰。以月神为国教。但是。纳图聪明机智。不受约与任何一个人。或任何一个教派。自然包括了所有祖先都敬仰的月神宫。他主张信奉。却沒有完全听从。所以这次。你的任务便是让国王纳图永远受制于月神宫。”
无欢明白了。祭司冥夜要求国王纳图同每一任国王一样听命于月神宫。但纳图不愿意。纳图有新的主张。聪明的纳图哪里会愿意如同傀儡一样听命于月神宫呢。
所以。大祭司将这种棘手的事扔给了她。让她來处理。
“好。我会办好的。”无欢转身离去。丢下这一句话给他。
走着走着。便來到了禁地。全月神宫的人都知道不能越过漪澜之阵。而她。却安然的穿过。因为她是月神之女。所以只有她和布置这个漪澜之阵的大祭司冥夜才能越过这个乱石阵。
一过乱石阵。便能瞧见那个立在正中的天价之玉。玉的色泽放着清幽之光。整块玉碑通透无瑕。上面清浅的刻着两行字:
冰渊圣湖月神女。悠悠流年偷换日。
碧玉碎我梦无痕。他年重生定破军。
这两行字到底是谁刻上去的。她不知道。她就这么站在玉碑旁。用指腹照着字原样的滑过。一种熟悉的感觉自体内缓缓涌出。
这种感觉令她有些害怕。仿佛她真的就是这个身体的主人。而不是穿越而來的人。
她立马收回的手指。转身飞出了这个令人分不清思绪的地方。
一出漪澜之阵。便瞧见月神宫的侍卫正拖着四个人。这四个人两个男。两个女。全身衣服破烂。破开的衣服可以清楚的看见里面鞭笞的伤痕。皮肉绽开。血肉模糊。似乎早已奄奄一息。只吊着一口余气。干净的地上因着他们。被烙上了长长的红迹。仿佛四条鲜红的毯子。
“站住。”无欢走上前。叫住了他们。
侍卫见她。一身红衣。只到胸前高的个子。如此声音。如此身量。即便沒有细瞧过她的样子。但是在整个月神宫中只有一个人。那便是月神之女。宫主无欢。
四个侍卫齐齐下跪。叩头道:“见过无欢宫主。”
“你们拖着谁。他们怎么了。”无欢问出了两个问題。她的口吻全然不是一个小孩能问出的话。
一名侍卫回答道:“回宫主。他们四人。分别是此次接下大祭司安排任务的人。是此次前去纳西皇宫执行任务的失败者。”
‘失败者’在月神宫意味着沒有任何存在意义的人。意味着接下任务沒有完成的人。也意味着死亡。
既然是失败者。便注定是死。原本与她也无关。她也懒得理别人的生死。在这个月神宫中。她自己都无法保护自己。又谈何而來的理会别人的生与死呢。
但是。侍卫的前一句话吸引了她。也让她决定向大祭司麻烦一次。侍卫说他们是前去纳西皇宫执行任务的失败者。那么多多少少也与冥夜交给她的任务有些关联。或许留下他们。会对自己有更多的帮助。而且她身边根本沒有一个值得她亲信的人。若是在这种时刻将他们救下。那么他们一定会誓死效忠自己的。
“将他们送到我的住处。”
“宫主。这恐怕大祭司会不同意。况且。他们如此肮脏。若是弄脏了宫主住的地方。大祭司恐怕会责罚我等。”侍卫神色颇为难堪。一边是月神之女。一边是拥有月神宫中最高权力的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