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见过这么坏的小猫。
盛燎这段时间照顾孩子,事情多,从没往这边想。如今被撩了一下,起了火,半天没消下去。
他想揉捏一番,又舍不得,轻轻给他摇吊床,看着小懒猫的嘚瑟样:“你几岁了?裴矜矜两个月要人晃。”
裴仰理直气壮:“二十。”
盛燎笑:“你都二十了?”
裴仰:“是的,成年人了。”
盛燎继续给他轻晃。
三伏天暑气蒸腾,裴仰在家穿的真丝薄衬衣,月球灰廓形短裤,蜷腿坐在地毯上时,裤腿上移,露出冰雕般的膝盖骨。
他在跟宝宝玩,孕期买的那些衣服派上了用场,一天换两三套,眼睛一眨就是崭新的宝宝。
宝宝含着奶嘴。
裴仰在吃水蜜桃,剥了皮,汁水在指尖留下痕迹,拿湿巾擦了擦手指,抬头,“你站在那儿干什么?”
盛燎过来把摇篮换了个方向。
裴仰:“好好的为什么——唔。”
盛燎突然强势地吻他,攫取口腔的甜味和舌尖的冷意,他像是什么都尝到了,又什么都没尝到,在这酷暑里燥热难当,煎熬痛苦。
小乖崽突然被换了方向,咬着奶嘴看窗外,脚丫晃了下,过了会儿,才被换回方向,看到爸爸,瞪大眼睛:“uh!”
裴仰脸颊发烫,唇间还是亮晶晶的,眼尾沾着红意,低头装作看书。
盛燎把孩子抱过来:“走了,给裴矜矜换衣服去。”
裴矜矜攥拳,脸上的奶膘都在抖。
他最喜欢换衣服了,打扮香香的。
两天后下了场雨,酷暑被烧灭了些,蝉鸣都小了。外头带着雨后泥土的香气,裴仰抱着葡萄味饮料看窗外。
盛燎:“要不要出去玩。”
裴仰暂时不跟他计较那天亲嘴的事:“要。”
他们勾着手在巷子里走路。
裴仰拿了瓶葡萄味果汁,微风吹过浅蓝衬衫衣摆,站在路边就是干净俊秀的少年。
他插着吸管喝两口,很少来这种小巷子,但盛燎喜欢四处浪,知道的地方多。
这是盛燎小时候无意间发现的,有趣又安静。
裴仰勾着他手:“我也想把我的事都说给你听。”
盛燎好笑:“你的事还有我不知道的?”
当然有。
裴仰抬手:“这个手串你知道吧?那晚我留在你那里,其实是我的幸运手串。”
盛燎听着他讲话,手指划过他被修短的额发。
裴仰轻咳一声:“其实我有些时候运气挺好的。”
盛燎:“上天喜欢你。”
裴仰眼里带了笑意:“可能吧。”
两人漫无目的四处乱走,看到什么店都想进去晃一晃,卖玩具的,卖床单的,有个店是卖绸布的,展品是红被子,背面绣着金边红牡丹,很讨人喜欢。
裴仰连续说了两声:“好看。”
老板过来介绍:“这是喜被,新人用的。”
又看了看他俩,年纪都小,不是很确定,“是有人要结婚?”
裴仰忙说:“没,就看看。”
老板琢磨着自己这个店铺年轻人都不喜欢,难道时尚是个轮回,又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