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刚洗完澡,头发半湿,眉目更加深邃,深空灰睡袍低调内敛,领口随着擦头发的动作微敞开,隐约露出充满力量感的弧线。
裴仰轻咳一声,看天花板,又拿手扇风,整个人特别忙。下意识寻找他崽儿缓解气氛,摇篮里是空的。
裴仰:“宝宝呢?”
盛燎:“送走了,今晚就我们两个。”
裴仰镇定:“哦。”
盛燎睡在床边沿,侧躺着,裴仰默默往后退,旁边那具身体又往他这边挪了挪,他继续往后,被捞到怀里抱着,鼻尖蹭到了紧实的触感。
他鼻尖半天才移开,板着脸:“你,居心叵测。”
盛燎笑。
裴仰:“盛公公。”
盛燎笑不出来了。
裴仰认真问:“听说你把自己割了?”
盛燎:“……”
“你真没了?”
裴仰不敢相信,“是不是再也起不来了?”
他压着嘴角,仗义地拍拍盛燎肩膀,“如果你真不行了,就我来。”
盛燎:“我现在就行,要不要试试?”
裴仰板着脸:“你这公公语气还挺大!”
话音刚落就说不出话了,大腿上的触觉让他不好轻举妄动。
盛燎捉过他的手。
裴仰忙缩手:“我不摸。”
还是被迫碰了一下,指尖很烫。
盛燎在他耳边说:“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么?让我尽兴一次。”
裴仰强忍着脸烫:“你这公公今时不同往日了还这么狂妄。”
盛燎压着声音,气息被撩得沾了哑意:“裴仰?”
裴仰已经很久没被连名带姓叫过了,突然被这么一叫,有种羞耻感,“怎么跟我说话呢。”
盛燎亲亲他耳尖,“养段时间再吃。”
他手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摩挲被养得很好的人。
不就是忍?
他最擅长忍。
裴仰脸埋着:“你是什么时候割的?”
“……,”盛燎没有纠正某些刺耳的措辞,“今年五月。”
裴仰算了算:“已经两个月,应该恢复好了,有没有有心无力?”
盛燎:“你等着。”
裴仰捏他鼻子:“怎么跟我说话呢。”
盛燎心痒,凑近亲了一下。
裴仰小声问:“疼不疼?”
盛燎笑:“不疼,十五分钟就好。”
裴仰:“哦。”
傻子。
裴仰拍拍他:“你这公公还挺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