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街道上没有什么来往的行人,只有很多计程车在守株待兔,等着抢顾客。
闻过环视一圈,全都是死贵的打表计价。
他是不可能让黑心司机挣自己的辛苦钱的,于是找了个角落的石墩,用燕尾服衣摆擦擦干净,坐了下来。
闻过翻找几个打车软件,对比优惠券后的价格。
期间还有不少司机对闻过招手,看清对方的面容后遗憾地摇摇头,知道这人是没戏了。
在这片区域谋生许久,他们几乎是互相认识的陌生人了。
知道什么样的出手大方,什么样的抠抠搜搜。
以及谁是超级死扣,多挣他一点能被骂到浑浑噩噩、怀疑人生。
想起某一位难友曾被闻过骂到深夜买醉、痛哭流涕、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黑心的悲惨神情,他们忍不住退避三舍,看着角落里的人影摇头。
闻过丝毫不在意这些司机对自己的点评,还在对比价格。
却在此时,听到一阵很轻的刹车声音。
低沉短促,车灯被调暗,豪车的轮胎摩擦地面时就像春蚕啃噬桑叶,轻微又细密。
来车车窗降下,闻过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