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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苏芙猛然惊醒，发现自己依然站在渭水岸边，远处的姜太公仍在垂钓，一切如初。

“这就……死了一次？”苏芙喃喃自语，心有余悸地看向那平静的河面。

她赶紧后退几步，但等了许久都没有妖龙再次出现。

“不对，这是怎么回事？”

……耍她呢？

苏芙又看向姜子牙，试探性地呼唤，“姜太公？”

但没有任何回应。

她惆怅了，刚才姜太公说凡人何以度？这打破循环的方式该不会是让她渡过这条河吧？

可问题是，这妖龙捉摸不定，谁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再出现？

“凡人如何知……”

嗯？

苏芙神情一变，想到自己新获得的神技，喃喃道：“凡人如何……知天命？”

普通人五感不灵，没有神力加持，连妖魔气息都感受不到，自然无法察觉这样的妖龙。

就在这时，姜子牙残影似乎被她话语中的关键词触动，再次缓缓开口：

“先坐下，看那水。”

苏芙一喜，这是在引导她。

可是看什么？看水中变化？

见她坐下，姜子牙残影的声音再次响起：

“水中有鱼，鱼动则水纹变，水纹变则钩有所获。凡事皆有征兆，明者见微知著。”

苏芙反应过来了，姜太公这是在教她观察。

没有神力并非不能观察到妖龙，按照姜太公所说，世间万物自有其规律，她要是能抓住规律便能够躲避那妖龙。

看来这就是关键了。

结果她刚看了不到十分钟，水面再次爆裂，苏芙想跑又没跑掉，妖龙腾空而起，将她一口吞下。

苏芙：“……”

有点太突然了。

等到从黑暗中再次醒来，苏芙不服输了，“嘿！我就不信了！”

“就算是凡人之躯，我也肯定能找出其中的规律！”

一天，两天，三天……

一次次被吞噬，一次次被重置。

苏芙不但开始观水纹，还察风向、看倒影、听虫鸣、感气温……

直到一周后，水纹出现，小虫远离，飞鸟变道——

苏芙抓住时机一个闪身，妖龙从她刚才站立的位置冲出，扑了个空。

“我成了！”

这妖龙精得很，她要是躲得早，妖龙就不出现，就白观察了。

躲得晚，直接重开，必须得能抓住那转瞬即逝的时机，做到这步简直是要了她的大命。

“姜太公，如何？”

姜子牙转过身来，第一次正视她：

“既如此，可去朝歌。”

苏芙一愣：“朝歌？”

“去朝歌市井，寻一对将有纠纷的商贾，预测其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