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柔来到上官琢与上官谋父子二人面前,看着他们灰败的脸色:“人证物证俱在,不知眼下,二位可还有心力高呼冤枉?当然了,上官大人尽可哭诉,说这一切都是我虚构的,你看我会不会拿出更多的证据?”
上官谋怒视着萧柔,几乎是恨不能冲上去,将眼前这个将上官家逼到如此境地的女子生吞活剥。
上官琢抓紧了上官谋的手腕,阻止他的莽撞行为。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很清楚,任何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
他抬眸,看向坐在龙椅上脸色冷寒的元和帝,“皇上,罪臣,死罪!”
看着上官琢无话可说的样子,元和帝凤眸冷凝,“你是该死,上官琢,朕一直都知道你上官家狼子野心,可没想到,为了手中的权利,为了你上官府的荣华富贵,你们竟敢通敌叛国?”
“来人,将上官琢拖下去,押进皇城司,待拷问清楚这些年,他做了多少伤害大梁的事情后,再重刑处置。”
侯在外面的御林军听见元和帝的震怒之音,冲进来就架起上官琢,眼见着就要将他拖下去的时候,上官皇后跌跌撞撞的从外面小跑冲进来。
“不要!不要皇上!我父亲年事已高,而且他已然得了重病,就算是不用极性,他也活不长了;还请皇上能高抬贵手,放过家父吧。”
元和帝此刻看向上官衫的眼神里,更是充满了浓浓的厌恶:“叛国之人,其罪当诛,上官衫,你以为,在上官琢犯下如此大错之后,你们上官家族还能逃出生天?你的皇后之位,还能保得住?”
上官衫眼角含泪,看向元和帝:“皇上的意思是,就连臣妾,你也要一并处置?”
元和帝冷色道:“待皇城司查清楚这些年,上官家在背后做了多少坑害天下百姓的事情之后,朕自然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听着元和帝近乎冷漠无情的言词,上官扶着膝盖站起身。
她摇摇晃晃的看着殿中数人,然后如神经质般突然咯咯笑出声,指着元和帝:“只怕皇上是想要给梁梦芙一个交代吧?十几年过去了,你总算是找到办法将我们上官家一网打尽,在皇上的心里,是不是很痛快?”
“按照皇上的计划,是不是接下来就要进行认亲仪式吗?”
认亲仪式?
萧柔的心口猛地一紧,跟着下意识抬起头,朝着赵衡看过去。
而上官琢也是头皮一麻,赶紧抓住上官衫的胳膊,可还不等他开口阻止,就听见上官衫脱口而出道。
“赵衡这个孽种,他根本就不是先英王的儿子,而是你和梁梦芙无媒苟合,生下来的贱种;皇上为了给这个贱种身份,苦心孤诣这么多年,可算是让你如愿得逞了,是吗?”
上官琢厉声喊道:“衫儿!闭嘴!”
可是,不管上官琢喊得有多大声,在这一刻,殿中的所有人,还是听见了上官皇后的话。
尤其是赵衡,更是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朝着上官皇后和脸色惊变的元和帝看过去。
偌大的昭阳殿,在这一刻,落针可闻。
上官琢则是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只因他知道,在这个秘密被上官衫宣之于口的那一刻,上官家的前路,也就被彻底定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