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点点沉下去。
“还有件事,电话里不方便说,等我回国再找你。”
温峥音量压低了些。
“嗯。”
挂了电话,温穗靠在椅背上,眉间略显疲惫地望向窗外浓墨般的乌云。
傍晚,温穗接到贺霜的电话。
“温穗,我哥出事了。”
贺霜语调很平静,又跟平日淡淡不同,掺杂不易察觉的颤。
温穗第一次见她情绪外露成这样。
“贺怀康?”
“不是,是我大哥。”贺霜沉声道:“他在公司突发心脏病,现在抢救中。贺怀康也在国外出事了,我爸让我赶紧回去主持大局,我不想一个人。”
温穗想到贺霜对家里的疏离,明白她的难处:“我陪你去申城。”
贺霜沉默两秒,嗯了一声。
温穗来不及收拾东西,拎起包就开车去找贺霜。
特殊情况,贺霜直接申请了航线飞回申城。
私立医院的走廊铺着米色地毯,吸走了所有声响。
白炽灯的光透过磨砂玻璃,给贺董身影镀上一层磨砂银边,看起来苍老很多。
他坐在丝绒长椅上,指间的雪茄燃到尾端,烫得他猛一缩手。
没扔,将烟蒂捏在掌心。
温穗跟贺霜靠近。
察觉到动静,他抬了抬眼,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盯着贺霜,嗓子哑得蒙了层灰般:“来了。”
话音刚落,抢救室的灯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