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道:“至少,生小墨也好,救小墨也好,都是我在付出,且我付出最多。你凭什么那么高的姿态和我说话?”
或许是那句变相的指令惹怒了她。
云初有些应激,语气也不好。
顾砚洲转身想走。
云初便安静地站在原地,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的背影,并没有跟上他的脚步。
男人走到一处,忽然停住脚步。
不远处,走廊上走来一个孕妇。
她的孕肚并不明显,但看得出来,她十分小心谨慎。
生殖科的人很多,来来去去,走走回回。
她用手虚护着孕肚,小心翼翼地从人群中走过,手中还拿着装了检查单的文件袋。
她很年轻,看上去二十岁出头,扎着马尾辫,像是刚出社会的大学生,是个年纪很轻的孕妇。
她忽而停在了一间病房门口,紧接着,靠在墙上,低头看着方才拿到的血检单。
不一会儿叫号轮到她。
她几乎是鼓足勇气,一个人走进了医生办公室。
顾砚洲转过身,看向云初。
她仍然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
见他回过头,却也无动于衷。
顾砚洲忽而调转方向,走到她身边,道:“你还站在这里干嘛?”
云初道:“是你带我来的。”
顾砚洲噎住。
忽而,他又找回了对话的头绪:“我带你来,是做咨询的,现在咨询已经做完了。”
云初:“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