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洲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却也不知去了哪里。
此时。
一名护士路过。
云初连忙伸手拦住了她,问道:“顾砚洲呢?”
护士看她:“您说的是小墨爸爸,顾先生吗?”
云初:“嗯!就是他,我是小墨妈妈。”
护士道:“哦,小墨的主治医生已经来上班了,顾先生去了他办公室,两个人正在聊病情。”
云初:“小墨的报告出来了吗?”
护士道:“有几分没有出全,其余出来的报告,已经都送到主治医生办公室了。”
云初:“是陈哲恒教授吗?他办公室在哪儿。”
她去过,但不记得楼层了。
护士道:“嗯,他在这个楼层有一间临时办公室,你往前,拐过一条走廊尽头的那间办公室就是。”
云初谢过,便匆匆按照护士指引的方向走去。
刚走到主治医生办公室,她看到门虚掩着,刚准备敲门,隔着门,却听到顾砚洲忧虑的声音:“除了这个,没有其他办法吗?”
云初愣住,一时没有推门,不禁屏息凝神。
紧接着,她便听到了陈医生的声音:“不是没有其他办法,是唯有这个办法最周全。”
顾砚洲沉默。
陈医生道:“顾先生,我希望您知道,现在的医学技术,的确发达,但可能。。。。。。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发达。免疫病之所以是疑难杂症,便是因为人类迄今为止,还没有完全攻略免疫上的许多问题。比如说基因病变,基因的问题,是最难解的。利用脐血干细胞,重新构建免疫系统,仍然是一件不确定的事,它未必是百分百成功的,甚至。。。。。。哪怕是终身服抗排异药,也算是一个乐观的结果了。”
顾砚洲仍然沉默。
陈医生又道:“顾先生,您再为难,我也没有办法,我即便是想要为您排忧解难,我的能力也不允许。我倒是希望,您能够另请高明,但恕我直言,这个领域,没有比我更权威的专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