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安生的正妻,是厉栗毕生所愿。
但眼下,她突然紧握住他的手臂,力度大到都在颤抖,“是有什么事情,重要到你整日都要逗留宫中?”
安生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见她执拗的望着他,迟疑道:
“栗娘,你怎么了?是不是我最近太忙,你觉得冷落你了?可我以前不也这么忙吗?你再等等,等将来陛下复权成功,我就有时间多陪陪你了。”
他有些心软,忍不住转身抱了抱她,然后毫不迟疑的推开了她,大步朝外面走去。
厉栗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神时静时疯。
良久,她吩咐下人备马车,朝着宫中的方向而去。
“娘亲,您怎么来了?”
宫门的侍卫前来告诉安冲,说他娘亲来了,他连忙跑到宫门前来。
“娘有事想要进宫,又没有递帖子,所以这些侍卫拦着娘,这不就找你过来了吗?”
厉栗其实不喜欢入宫,虽然她曾经跟庶姐很要好,但是如今见了对方,还要三跪九叩,作为曾经压对方一头的嫡女,她多少有些别扭。
安冲满脸不解,“太后姨母不是说过让您随时可以进宫的吗?”
厉栗眸中闪过一丝暗芒,是啊,她是口头上那么说过,但从未给过她可以随时入宫的信物。
安冲见她不语,也没有多想,对一旁的侍卫道:“太后娘娘曾说过,让我娘亲可以随时进宫,尔等不许阻拦。”
“是,安大人勿怪,我等也是没有接到命令,现在有您的话,自然不敢阻拦,还请恕罪。”
看守宫门的侍卫满脸的歉意,安冲可是安相如今唯一的儿子,又是御前红人,轻易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厉栗一进宫,就直奔厉太后宫里。
“厉姨娘请留步,太后头痛正在午休,请您先等一等!”
厉太后的心腹嬷嬷拦住直冲寝殿的厉栗,眼底都是轻慢不喜,一点规矩都没有,难怪当初能做出私奔这等丑事。
“啪!”
厉栗可不是能忍的,这个世上只有安生能让她心甘情愿的忍。
“你敢打我?”
心腹嬷嬷不可置信的捂着脸。
“打你又如何,你还敢造反不成?你这不要脸的狗奴才,遭瘟的贱人,我与姐姐是再亲密不过的,你竟敢不通报就阻拦,分明是没有把我看在眼里,要是姐姐知道了也会罚你,倒不如我亲自教训!”
“你,你……”
心腹嬷嬷萝卜粗的手指颤抖的指着她,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她代表的可是太后……
厉栗却不在理她,刚刚安生说要和太后陛下议事,拦着她的狗东西却说太后正在休息,他们之间必有人在说谎,是谁一目了然!
她快步走到寝殿门前,手放在门前,门就从里面被推开。
厉太后脸色潮红的从门里走出来,快速的将门掩上,眼中深藏不耐,语气却满是温和。
“妹妹,你怎么过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看姐姐这话说的,难不成没事就不能来看看姐姐吗??”
刚刚屋内的情景一闪而过,厉栗却看到了地上一条来不及藏起来的腰带,是她为安生亲手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