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娘一听犯了难,“这……我一来没钱,二来田地里事情忙,走不开啊。”
云舒看了眼一脸痛苦的李叔,做出了个决定,“这样吧,我替你们走一趟。”
赵大娘双眼一亮,“真的?”继而有些犹豫地说,“这……行吗?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云舒宽慰她道,“我搭趟赶往城里的牛车去,很快就回来了。”
赵大娘一听别提多感动了,拉着云舒的手一个劲感谢:“哎呦,金娘子,你可真是个活菩萨!能跟你做邻居,真是我们家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她说着说着话锋一转,“不过,这诊费……”
云舒:“没关系,我有钱。”
赵大娘感动的快要哭了,“真是太谢谢你了,等秋收结束,卖了粮,我们手里有钱了,我一定还你。”
云舒莞尔一笑,道:“什么还不还的,自搬到梨山来,我吃了你家多少果子,多少饭菜,你们都不和我计较,我还能计较这点钱不成。”
赵大娘动容地一抹眼角的泪花。
云舒拍拍她的手,道:“我这就出发,赵大娘,你安心等我回来。”
“嗳!”赵大娘感激地点头,“你路上当心,小心地痞流氓!”
云舒被赵大娘最后一句叮嘱绊了下脚,挥了挥胳膊走了。
一日之内,进城两趟,说不累是假的。
但救人要紧,哪还顾得上那么多,云舒跟路边的小摊子上买了张油饼,又薅了两根小野葱,放在袖子上擦了擦后裹进去,坐着牛车出发了。
一张卷葱饼下肚,她肚子饱了,人也精神了。想着就她嘴巴里现在这个味道,别说是地痞流氓了,便是豺狼虎豹来了也得被她熏跑,便悠然自得地进了钱庄,把纯贵妃给她的银票取了出来。
她一直没有动用这张银票,刚刚醒过来的时候,她整个人懵懵的,过了好几天才适应了新环境,然后就把身上的首饰拿到当铺当了,换了些碎银子花。
她用这些钱装饰了院子,添置了生活用品,还买了三只母鸡,许多种子,很快便败光了家底,只得到钱庄兑银子,否则如何给李叔请大夫治病。
时至正午,家家户户吃饭睡觉的时候,钱庄里的人不算多,云舒很快就排好了队,当她把银票递给掌柜的时候,掌柜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这张银票是你的?”
云舒迷惑地点了下头,“对,我的。”
掌柜打量了打量面前这个毫不起眼的村妇,“你是金兰?”
“对,我是。”
“可有户籍证明?”
云舒一脸莫名其妙,老老实实地将户籍交给对方,对方查看之后表情大变,笑着招呼来小二道:“快,请金夫人里面座,给金夫人看茶。”
“得嘞!”小二便将云舒请到了内堂中,还给她上了一碗茶,云舒越发的莫名其妙,问,“这是何意?”
掌柜笑吟吟走过来,道:“像金夫人这样的贵客,在下自然要好好招待。不知金夫人今日造访所为何事?”
云舒脑袋晕了晕,“我取银子。”
“取多少?”
“二十两碎银。”
钱庄掌柜:“给金夫人支取二十两银子。”
云舒挠挠头发,抬头看了看笑得格外殷勤的钱庄掌柜,问:“麻烦问一下,我在你们钱庄存了多少银子啊?”
“夫人竟忘了吗?”钱庄掌柜有些意外地道。
“是。”云舒开始胡说八道,“我太有钱了,到处乱存,故而忘了。”
掌柜一听,望着云舒的目光不免又敬重了几分,心想果然是真人不露相,越是有钱的人,越是低调。
接着,慢悠悠地伸出两根十指,朝着云舒比划了个十。
云舒一口茶险些喷出来。
这是……十万两?!
云舒大吃一惊,心道她的命还真是值钱,纯贵妃大手一挥,便是给了她十万两。
这么多钱,别说过日子了,便是买下整座梨山都够了。
拿到了银子的云舒迅速离开了钱庄,前往医馆。
医馆的陆大夫跟云舒认识,之前,她试着将自己采来的草药拿到医馆卖,但陆大夫说她挖到的草药品相一般,质量良莠不齐,不愿意收,云舒虽然失望,却还是把草药留下了,想着万一有人愿意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