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把那封信和领带一起放进包裹里,递给老徐。
“好嘞,万一她说没时间呢?”
在老徐眼中,主持人啥的都是大人物,可不是随便能请来的。
“那就打听打听电视台的具体地址,给她邮回去,她要是再来找我,就说我不在,打发走就行。”
“好嘞,我这就去打电话。”
梁诺挂掉了老徐打来的电话,若有所思,裴泽这是,没看上她?
向来追求者众多的梁诺有些不知所措,她没想到竟是这种结果,一时间,被拒绝的委屈和一种莫名的屈辱感席卷了她。
她如何能接受,在裴泽眼中,自己这样落落大方,谈吐有度,时髦漂亮的主持人,竟然不如一个村姑?
身边追她的大佬不是没有,就是年纪大了,还都有家室,她看不上那样的,之前,她还真没放下身段主动追求过谁,这首次出击就以失败告终,对她的打击可不小。
她拿起电话,拨通了家里的号码。
“喂。”是梁父的声音。
“爸爸。”梁诺喊了一声爸爸,就开始抽抽噎噎的哭。
“怎么了诺诺?”
梁诺把自己这两天的遭遇讲给父亲听,梁父听着听着就笑了。
“傻诺诺,别哭,不就这么点事儿么,别钻牛角尖了,你形象好,气质佳,怎么可能连个村姑都比不过?”
“那,那是为什么?”
“这小子,我还真是越来越欣赏他了,他要是马上就迫不及待上钩了,才值得担心。”
在梁父眼里,裴泽的拒绝只是在表达一种姿态,毕竟,人有了钱,走路都带风,更何况,裴泽正式意气风发的时候,姿态高一些也正常。
“诺诺,你隔段时间就去他那看看,咱慢慢来,滴水穿石,男人都喜欢体贴周到有魅力的,更何况他那包办的媳妇根本不住城里,两地分居,时间长了肯定是不行的,你在他身上花点时间肯定不亏。”
“嗯,我再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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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后,钟缈比从前更忙,除了上课,也在忙人际关系,她累了就到黎秋默办公室蹭个休息,两人的状态跟暑假时刚好反过来。
黎老师听了钟缈的苦恼,忍不住哈哈大笑,“让你嘚瑟,这回可好,都来找你取经了,你倒是不如找个出版社出本书,阐述你的观点和学习方法,再做几张范画放在里面,让他们自己买书看去。”
“我现在哪有那个时间,累死了,出一本参考资料,除了画画示范,还得手写一大堆文字,以后还行,现在我可没那个时间。”
“你这么赶时间是想参加秋冬季的画展?”
“嗯,我想早点画完,反正画展也是在咱们青美开,不用远距离运输,画没干也无所谓,作品下面放个警示牌,提示一下没干别上手就行。”
“你可真是,三年呢,何必这么逼自己?”
黎秋默觉得钟缈压力太大了。
“哎,能赶早就别赶晚,万一我被哪个藏家注意到,挣到第一桶金呢。”
“你家裴泽都青年企业家了,你还缺钱?”
“不缺钱,缺作品和名气。”
“行吧,看你也有压力我就放心了,原来你也是个正常人,苍天饶过谁啊。”
“有你这么当老师的么,不为学生解决困难,反倒落井下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