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高兴?心疼了?”
“不是心疼,孩子大了,有点失落。”
“有位母亲曾经说过,怀孕的时候,孩子跟她是一体的,亲密无间,等孩子出生,离开了母体,她就会觉得孩子离她远了点。”
钟缈这是想到了前世她那早当妈的闺蜜,“等孩子大一点,有了自我意识,能跑会跳,就更远了点,更别提上学了,孩子长大的过程,就是离父母越来越远的过程。”
“这话谁说的,还挺有道理。”
“书里看的。”
“哪位大作家会写这种书?”
裴泽被钟缈忽悠多了,养成了一种本能的防御机制,带反弹属性的那种,体现在行动上,就是习惯了反问,当然,反问也得不到什么正经结果。
“国外的作家。”钟缈随口胡诌。
“你能看懂英文?”裴泽惊讶了。
“看不懂,翻译过的。”
实际上呢,钟缈受过精英教育,来一个外国人现场交流都是轻轻松的,她还在国外办过画展呢,可这年代高考都没有英语这个学科,她不能说。
虽然没有英语,但数学可挺难的,微积分什么的她可弄不懂,好在,艺考不计入数学分,不然难度就大了。
钟缈想着想着跑题了。
“走吧,老公送你上学。”安安已经进了教室。
“再等一会儿,等安安上课了再走。”钟缈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还差五分钟,她偷偷透过窗户看了眼被老师安排好座位的安安。
“跟做贼似的。”裴泽一脸无语。
“咱安安真乖,还有孩子在哭呢。”
“他现在满脑子牛肉大饼,当然乖了,咱儿子还真是随了你,馋。”裴泽打趣道。
“这叫共同的爱好。”
“嗯,你俩多发展发展爱好,以后我就得送两只小猪上学了。”
“哼,里面上课了,走了,你成天脖子上挂个这么沉的相机,不怕得颈椎病么?”
钟缈掂量过那相机,那重量,比砖头都重。
这可是裴泽买的进口货,也不知他从哪淘来的,外观上看就跟前世专业的数码相机没啥区别,就是比数码相机还要重一点。
这东西是用胶卷的,钟缈也搞不懂裴泽最近咋就迷上摄影了,还在那间空房做了个避光的空间,搞来一大堆工具,他每拍完一卷,都要去亲手洗相片,就不嫌麻烦么?
钟缈还是有些感慨的,无论什么年代,学摄影都太特么费钱了。
“哎呦媳妇,脖子疼,快帮我揉揉。”裴泽趁机耍无赖未果,钟缈没理他,直接上车了。
钟缈比安安还早开学个几天,她已经上了两天课了,现在就是上午造型课画石膏,下午文化课和人文课,没课的时候,她就继续弄她的创作。
虽然这些课程对她不难,就算不听也能过期末,但是她想早一年毕业,又有留校的打算,自然要学的更专心一些。
最近,她的创作也渐入佳境,速度快了不少。
她成绩优异,在同学当中是最受瞩目的那个,更何况,她还是个漂亮的学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