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呼吸紧贴着他的裸|露的背,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声。
“好。”
这声好,是鹿瑶对于孟图的回应。
在此之前,她有想过许多可能,或许因提夫会强硬的挑选一个日期逼他们接受,或许尼弗尔能成功让因提夫打消念头,又或者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孟图答应下来,自作主张随便说个时间,这个话题就此结束,
她不想拒绝他,也不想看他因此失落伤心的样子。
好在他们都没有让彼此失望。
他问的不是她想什么时候嫁给他,而是,她愿不愿意。
他没忘记那天他们在伊娥寝宫说过的话。
而且想想看,这是孟图第一次向她表达心意吗?好像是的,未来的他一直霸道强硬的宣布自己的归属,现在的他嘴比石头还硬,表达喜欢从来不用嘴说。但不管在哪个时空,他表现在行动上的感情都出奇的一致。
所以她的回答是好。
还有别的可能吗?他们都已经结过一次婚了耶。
整场会议下来,唯一的受害者尼弗尔,临走前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随后重重的撞了孟图一下,并拍着他的肩膀祝福他,“走着瞧。”
对此孟图大方的撞了回去,回他,“随时恭候。”
好幼稚。
此后的几天,孟图都处于这种骄傲但又不想表现的太明显的状态。
解除禁足之后他每日早上从搏击场出来,就送鹿瑶去神庙,有时甚至花上一整天时间陪她在监督工匠工作。有时晚上接她回王宫,会顺手给她带束花,是没有蓝蓟的版本。
就连斐菈都很高兴,因为终于不用在这个破旧的小院住了。
但多年的文化习惯让鹿瑶习惯性的居安思危,虽然她这段时间过得也很滋润很开心,但就是心里隐隐感觉有种被暗算了的感觉。
好奇怪,这种感觉到底哪来的?赶不走挥不散,时间越久还越强烈。
霍普扎法到底为什么要提前等在路上给她拿根项链?还专门提醒她小心·····
“你知道这根项链的来历吗?”某天傍晚回王宫的路上,她掏出项链向孟图问道。霍普扎法是他的书记官,他的行动八成是来自于孟图的授意。
“嗯。”孟图粗略扫了一眼,疑惑她竟然现在才问,点点头,“这是你母亲留下的项链,她去世的早,留下的物品不多,这个项链还是当年父王亲自找工匠设计后,制作出来送给她的。”
“奇怪了,你让霍普扎法给我这个干什么?”她疑惑道。
“这个,我想关键时刻,它或许能让父王体贴你身世可怜,原谅你可能存在的过失。”他拿过项链帮她戴上。
虽然用处可能不大,但毕竟多一重保障。
“这条项链原本是母后在包管,这次你被禁足在神庙后我就把它要过来了,准备找时间给你,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
鹿瑶捏着项链看了两眼,“你早知道那次会议上父王要追究我的什么过错吗?”
“嗯,去趟阿拜多斯不是什么大事,况且你还拿到了证明提尼斯行政省长有罪的证据,处罚你的原因跟处罚我差不多,都是做给别人看的表面功夫,父王真正要追究的,是你强硬脱离王室身份这件事。”
他缓缓解释道,“我本以为父王叫你来是要说这件事,没想到······不过你当时好像没注意到这点,既然没有冲突,项链自然就用不上了。”
他自己说着,边说边走,鹿瑶却不搭腔。
她实在说不出话来,挫败的无力感像浪潮一样席卷全身。栽了,而且这事儿不能怪任何人,只能怪她自己想的不够深。
不过当时情绪一下子涌上来,她哪能想得了这么多,完全忘了因提夫一直压着她除名这件事不提。
不提对谁更有利?反正肯定,绝对不是她!
“你在担心什么。”孟图朝她打了个响指,对她的跑神表示不满。
他忽然想起来,鹿瑶曾说过不想成为增加他与尼弗尔之间,获得继承王位资格的砝码。
如果是以往,孟图会觉得她的考虑合情合理,但现在不同,他发现了尼弗尔一直以来拼命掩盖的罪行。
他反悔了,尼弗尔不配做埃及的王,他会将尼弗尔连同他做过的坏事,一同扯出来,暴露在众人面前。
埃及未来的王,一定会是他孟图霍特普。
“你不用有任何顾虑。”他笑着在鹿瑶脸上捏了一把,“是我的,谁都不可能抢走,否则我一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