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去哪里找呢?”
许妄上前一步,握住朱祝骄的手,颇富感情地说:“好师弟,你是打算和我们一起去找吗”
朱祝骄拍拍胸脯,大声道:“那是当然,作为咱们千秋宗的一份子,誓死带回师尊。”
听完这话,许妄颇为神秘地指向朱祝骄所在的方向,朱祝骄跟着回头,却什么都没看到,难道是有什么结界,阻碍肉眼直接看见,这样想着,朱祝骄愈发觉得面前的景象很诡异,仿佛随时会冲出来什么。
朱祝骄回头见许妄二人不动,看来要他打头阵,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咬紧牙要往前冲,却被一双手从后面拍了拍肩膀。
朱祝骄嗷呜一声叫出来,就要往许妄身后钻,被听以言硬生生按住。
许妄原本只是想学朱祝骄说话来逗逗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问题,又或许是朱祝骄那根神经搭错了。原本许妄说完朱祝骄就应该起卦才对,可是他却转头盯着空气不知道在想什么。许妄心想,果然还是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以后还是不要轻易尝试模仿朱祝骄这种生物比较好。
朱祝骄发现自己可能闹了乌龙,嘴硬但牛头不对马嘴地解释了自己刚刚的行为。听以言听得实在有点受不了,直接告诉他,需要他算出连尧雾现在在哪儿。
朱祝骄听着这样直白的话,大脑依旧在疯狂运转,不知道又想到什么,上前试图拉起听以言的手,虽然没有成功,但是一点也不妨碍他说:“师兄,原来是同行啊!”
许妄:“???”
听以言:“……不要叫我师兄。”
“不然,仁兄如何知道我能算卦。不过既如此,仁兄为何不自己算,难道是为了考验我。”朱祝骄对自己的猜测胸有成竹,说完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听以言闻言放弃解释,朝着朱祝骄说:“不是考验,你算的更准。”
这话听得朱祝骄热血沸腾,终于不再废话,当即拿出东西算了起来。
算出来连尧雾往东南方向去了,这可不太妙,东南方向最出名的,便是那奇怪的盈虚宗。许妄皱眉心想,师尊恐怕是不想等到仙门大比,直接杀过去了。两宗门本就有仇,这次师尊前去,肯定是要新仇旧恨一起算。
许妄好歹是千秋宗的一份子,做不到在宗门里坐以待毙,立马就往东南方向赶去。听以言紧随其后。留朱祝骄一个人,在原地想,东南方向到底有啥啊,一个二个都往那里赶,短暂犹豫一番,朱祝骄还是选择跟上。
朱祝骄吵吵闹闹地跟上来,打破了原本安静的氛围。许妄看着跟上来的朱祝骄有些犯难,两个人可以御剑,三个人……挤一挤好像也不是不行。
因为朱祝骄不论站前面还是站后面都极其没有安全感,所以他站在了许妄和听以言中间。等剑飞起来,朱祝骄背后滋生出一种诡异地冷,他怎么弄感觉站在中间好像更危险了?
许妄因为赶时间,速度快得都能看见残影。前面是女生,朱祝骄不好动手,当即转身紧紧抱住听以言,边抱便啊啊啊地大喊师兄。听以言额头都冒青筋了,由于实在不想让朱祝骄去扒拉许妄,硬生生忍下推开他的冲动。
听以言听了一路鬼哭狼嚎,剑一落地,朱祝骄就飞出去了,听以言给甩的。他们两个人一路上过得异常艰险,却给许妄逗乐了,许妄悄悄地笑,没被他们任何人发现,不然又要鸡飞狗跳了。
不过下一秒许妄看到盈虚宗的宗门,就笑不出来。看着宗门遍地的血迹,许妄在心里想,师尊路子野,还真直接从门口杀进去了。来之前,许妄还忧心该怎么潜进去,这下不用担心了,一眼望去仿佛一座空山,没看见半个人影。
三人就这样从正门走进去,却丝毫不敢大意,警惕着周围。尽管已经走进盈虚宗内部,依旧没人出来与他们厮杀。不比千秋宗,盈虚宗的弟子数以千计,如今却安静得过分,实在是有点奇怪。
正当三人犹豫这该往何处走时,突然一声巨响,从远处悬浮在空中的那座殿宇中传来。许妄一下锁定目标,拉着另外两个人朝那里飞去。刚一落地,还没看清战况,一道凌厉的灵力直向许妄面门而来,朱祝骄连忙将许妄推开,灵力擦着他的手臂飞过,留下一道刺眼的血痕。听以言见状立即抽剑,拆招将灵力挡了回去,原封不动还给对面的人。
片刻喘息,许妄终于看清眼前的情况,连尧雾将剑查在地上借力,她的发丝衣摆都沾上了血迹,似乎占劣势。而对面……那个飞在天上的是
什么东西?那个东西被一堆鲜红的血丝围着,而血丝的另一端连着的是他的弟子!难怪一路上都看不到人,原来全都在这儿给他们宗主当血包。遍地的血迹也不是因为师尊路子太野,连尧雾向来恩怨分明,谁结的仇找谁报,只可惜对面那东西太不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