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应得干脆。
自从沈南希生病,他们住在中环没再回去过,每次只有梁泽谦回去听梁富荣发放圣旨。
不过他确实忙起来了,据她观察,的确有继承家业的可能性。
沈南希每天都在想办法让他放弃,却没机会开口。这个男人回家后半点不在她面前提工作的事,除了亲亲抱抱、配合演戏,别的什么都不做。
人各有命,可老公肯定没这个命掌控公司,去当继承人的。
如此努力,到时候结果出来被人整成“阿其那”“塞思黑”就完蛋了,他也是有自尊心的人。
梁泽谦还在打电话打电话给厨师,他定然不太会煮这个的,要求却很会提,让煮个差不多开车送来,再温一温就好了。
她小腹难受大多是一下午就好了,外面下着雨,窝在沙发上总感觉很惬意。
梁泽谦喂着,她安然享受。
吃完,胃里暖暖的,特别舒服。
“你真好,对我太好了。”
梁泽谦:“那你还准备装到什么时候呢?”
她伸臂搂住他:“我装,我演,可是你爱看呀,你不是欣赏的津津有味,况且晚上我也有叫的更大声。”
“那你保重喉咙。”
“没关系的,反正我有劲。”
他忍不住捏她的脸:“你什么时候脸皮薄一点?”
“我脸皮薄了呀,上次就脸皮薄了,被你打了,说我装模作样。”
梁泽谦眉头一皱,手上的动作顿住了:“我几时打过你?沈小姐不要乱讲。”
“就上次在书房啊,拍一下就算打,一樣咯。”
“沈南希*,我从未对你动过手,你不要篡改任何词汇。”
她连忙摆手:“我不篡改,不篡改。那你明天休息吗?我想同你去骑马。”
“骑马?”他挑眉问,“是谁说不要玩这种东西的?你是骑马还是去马场赌马?”
“我不学骑马是不想妈妈管教,看你骑是想给你表现的机会,不过可以去赌马,小玩几把。电影演得成日有人赌马发达。”
梁泽谦轻笑道:“赌马怎么会发达?赌博都不会发达。”
沈南希撇撇嘴,嘟囔道:“只是去马场看看好嘛,我都未去过。”
“好,明天去。”
“真的吗?”沈南希双眼即刻发光,扑过去揽住他,“梁生你最好了!那你可不可以骑着摩托车去,而且是晚上,我穿上婚纱。”
要学刘德华电影,在中学时看完就幻想能在香江大半夜街道上,被古惑仔载在车上穿婚纱场景了。
“”
梁泽谦一脸震惊:“癫婆,你在想什么?夜晚着婚纱骑电单车?是担心不够引人注目?”
沈南希眼睛亮晶晶地拽着他袖口:“你说你有赛车证,我同学都有男朋友开车去接。”
不过,赌马和摩托车隔天都没做成,这些天雨就没有停过。
好不容易等到天微微晴。
梁泽谦下班回来在地下室,西装外套还搭在臂弯,抬头就看见沈南希穿着白色婚纱,披着长发站在旁边,手上拿两个头盔。
“半夜出去?不怕下雨?”
“我听过广播了,晚上不会继续下雨。”她踮脚把头盔往他头上扣,“快些,我今天要去。”
梁泽谦单手托住个头盔,眼角微微上挑:“三更半夜着住婚纱去飞车?你是不是看得太多港产片啊?”
沈南希嘟住嘴扯住他的领带:“你答应什么都听我的!上次去北帝庙你说要驱邪,搞到我病足半个月,到现在还不舒服,你说要不要陪?”
梁泽谦任由头盔被她扣紧,金属扣带“啪嗒”一声卡紧。
沈南希拎起自己头盔往头上一戴,面纱被地下的风吹得贴住嘴唇,扯谎道:“快些走。中学时我跟同学说,将来要嫁个肯载我半夜飙车的古惑仔,马上要实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