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非常震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我不是很信。”
“你不知道吗?我上辈子穷鬼出神,捡垃圾吃剩饭十块钱用一周,什么日子没过?害怕风吹日晒出海打鱼吗?”
梁泽谦轻笑:“以前只觉得你像只娇气的猫,现在的确像摇尾巴的小狗。”
他将她抱进怀里,认真地盯着她,却久久不语。
这样子就有点不自在了。
“你天天看还看不够吗?”
“不是。感觉你真的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
上天赐给他美好的礼物,而不是累赘。
猝不及防的情话,沈南希听后“哇”得一声大哭起来。
梁泽谦笑出声:“这次好像扮得真实一些。”
他知道她这些天的担忧,也开始反思自己忙碌的初衷。
父亲当初让他和沈南希去东南亚,本意是辅助海上生意,想让他收心,将“爱好”转移到家族事务上。
他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像台机器般逐渐启动、运转,只是觉得既然大哥出事,自己理应承担起部分责任。
这是多年教育刻在骨子里的认知。
“谁跟你扮!你再这样,我真的要生气了!”她气鼓鼓地扭过头。
“你成日在我面前演戏,我分不清真假。”
沈南希抽噎着:“我就是觉得委屈,更担心你。我怕你,怕你”
她担心他在权力的漩涡中挣脱不开,落个不好的下场。
梁泽谦转移话题:“我知道你最近不上课待在家,是不是无聊?明日带你去马场,你不是想赌马吗?我看看你的运气。”
沈南希立刻娇憨的笑了笑:“我运气一等一的好,赌来的钱我给你买礼品。”
“那你要送我什么?”
她俗气地在胸口比了个心。
“”梁泽谦撇嘴。
沈南希这就非常不乐意了:“怎么,我的心那么美那么善良,你还不钟意?”
“心脏可不好看,我见过。”
“啊?你怎么见过人的心脏?你是杀人了么?不对。莫不是,你想学医?”
“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学医,你不知道爸爸当年劝了我多久读法学和学医。”梁泽谦仰着头躺在沙发上,“人到了一定地位就想儿女得名声。”
沈南希念叨着:“梁律师,梁医生,嗯,这些称呼好性感好有情趣呀。”
说着就身体凑近:“梁医生,要不要给我检查一下心脏?”她故意把他的手按在自己左胸,“跳得好快呢~”
“你”
算了,不说了。梁泽谦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怎么了?”她得寸进尺地跨坐到他腿上,“你不是最擅长盘问人吗?怎么结巴了?你说说我怎么了?”
发尾扫过他下颌,眼睛盯着她,羞涩的问:“我的心跳是不是快过赛马?”
“赛马哪有你会跑。”手掌反扣住她腰肢往怀里带,“其实,我还要谢谢你。”
“你谢我什么?你要真谢我,请假几天陪我好不好?拜托拜托。”她双手握拳,做出可怜兮兮的模样。
他淡笑:“我谢你是因为这几个月的确不知不觉变了许多,人拥有爱后就会奢求更多的东西,从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些,让我瞬间清醒。”
他学会了勾心斗角,琢磨着如何讨父亲欢心、如何拿下项目,一步步陷入深渊,甚至来不及适应,就已习以为常。
“原来我也是个俗不可耐的人,会享受被追捧,也会享受权力带来的肆意感。”
沈南希看着他,有点惊讶他能这样直白的说出来,这次不是演的,语气非常温柔的说:“你不俗,你人好、善良、乐于助人。”
尽管梁泽谦如此坦诚,却并未停下工作的脚步,依旧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