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沈南希收了笑,看向他:“那你觉得我是什么妖精变得?”
梁泽谦倚在沙发上,淡淡的反驳:“我没有说你是妖精变得。”
沈南希还是保持着微笑,继续胡扯八道的说:“我知道了,你是觉得我是画皮妖精!晚上可以脱一层皮露出真面目,喝男人的精血,吃人的肉,对不对?”
梁泽谦对她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前几天受不了诱惑和她接吻完全是承受不了温柔乡。
现在她越这样嘲讽的语气,越不能消灭他的疑虑。
沈南希眼底含笑,凑近他:“是不是还觉得我会在月圆之夜现原形,用指甲抠开你的喉管喝血?”她凑近在他身旁,“要不要现在检查我有没有尖牙?”
见梁泽谦不说话,沈南希感觉更好玩了。
“要验明正身吗,梁生?”她抓起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心跳,体温,呼吸,哪一样不像活人?”
掌心下的心跳强而有力,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灼热的温度。
梁泽谦的手指微微蜷缩,却没能抽回手。
这个动作取悦了沈南希,她笑得更加明媚,眼尾微微上挑,像只得逞的狐狸。
“《聊斋》看多了容易做噩梦。”她松开他的手,“你前些天做噩梦要去北帝庙就是为我驱邪么?”
他不回答,沈南希叹了一口气:“我还好心陪你去,却没想到,你大半夜哄我过去。只是想让天上的神仙捉妖,最后能把我打的灵魂出窍,永世不得超生对吗?”
“我没有做。”
“可你这么想了。”
沈南希看向他,表情认真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北帝庙向来以驱邪闻名,是全港香火最盛的地方。
不知梁泽谦当时怎么想的,原本哄骗她过去的,临了却改变了主意,没带她过去。
晚上,北帝庙,怎么看都像认真的,绝不是玩笑。
沈南希并不确定北帝庙的神仙是不是真的可以驱邪,梁泽谦虽然真相完全猜错,可是他最起码早已知晓原主早就消失,俯身变了一个人。
穿书系统都可以存在,驱邪又怎么能肯定不存在呢?
听说神仙驱邪会用坠钉锤和辟邪镜,能将妖魔鬼怪驱散。
邪祟会痛苦不堪,如同千百钉子锥心。
沈南希本以为香江受西方文化影响深远,可转念一想,现在是八十年代,南方宗族庙宇盛行,富贵之人尤其迷信风水。
有钱人甚至会镇压死去的原配夫人,何况她这个刚结婚几个月的老婆。
只是,可惜了。
他们才刚刚彼此心生爱慕,眼看就要无疾而终,想到这里,沈南希不禁感到一阵伤感与惋惜。
梁泽谦:“你可以继续狡辩。”
沈南希倚在沙发上,“我狡辩又怎么样,反正你不信我。”
这事实在太过诡异,一时半会也谈不出个所以然。
梁泽谦起身,指了指桌上的唱片:“你可以去听听。”
沈南希当然不知道她当时不小心碰到录音功能,也不清楚他说的“听听”是什么意思。
昨天见到他欢欣鼓舞,刚才灵魂穿越到医院又回来,还庆幸可以继续过一段舒心的日子,现在如同一盆冷水,让她不知怎么辩白才好。
梁泽谦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留声机的唱盘,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留下一句:“你承认了,可以敲门找我。”
第55章赌注
沈南希站起来,走近他:“你要我承认什么?你明日说我地宫里的臭虫我就认么?你也不需要让我考虑,我就是沈南希,你媳妇,当然,你不想认或者有其他的想法,我也管不住,毕竟我们结婚前说话的时我也没办成。”
梁泽谦望着她的脸,那是张多么美丽诱人的脸庞,没有一处不符合他的喜好。
这么些年,他不曾跟任何人动心,也对这方面没有丝毫兴趣,为什么偏偏这个人哪里都符合自己的要求和审美,每一处都让他为之疯狂呢?
会不会能看透看他的心和喜欢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