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真的流泪了。
她表现的如此情真意切,总会让人认为自己所有的猜想都是假的。
不过梁泽谦心里很清楚,她一直很会演戏,非常清楚他吃着一套,每次说些话都勾的他心乱如麻、魂不守舍。
现在却像弓箭上的弦,回都回不去。
梁泽谦玩味的看着她,轻笑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什么了,你走吧。”她低头抹了下眼睛,回到卧室。
躺在床上狠狠的低落一把。
随后听到他开门关门离开的声音,真走了!
沈南希不为他的猜想而难过,是因为半个月前他们是难舍难分的情人,相互倾慕,互相喜欢,现在怎么会变得那么狠心!
这算不算提裤子不认人?
她一整天上课都恍恍惚惚,一天饭菜都没吃上几口。
放学后坐在陈伯的车上后排直接睡着,下车回家坐电梯时饥肠辘辘,饿得差点弯着腰走。
推开门,就看见梁泽谦在门口,看架势似乎一直等着她回来。
事实上,他也是一天什么都没做,什么都入不了心,发呆的看着维港几个小时。
沈南希看着他还是质疑、追问、逼迫的脸,扔下书包,立刻换下十分委屈的脸说道:“你就是欺负我年龄小,不敢告诉别人。还知道,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无限制的压迫我屈打成招。”
她边摸着眼泪,边去找吃的,发现冰箱里水都没有,只剩下啤酒,饿的胃疼。
她软绵绵坐在沙发上,带着威胁又带着委屈娇气:“我告诉你,我的脾气一向很大,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你这样对我,我以后这样对你的。别想我会一直对你好脸色,你不认我这个老婆,我也不会把你当老公。”
梁泽谦拿出烤面包,专门切了好多火腿和培根夹在里面递给她,淡淡的问:“那你明天敢和我去北帝庙吗?”
沈南希大口吃着三明治,一点都不想回他的话。
以前他们结婚时,什么感情都没有,她就不会奢求很多。
当享受一丝丝温存后,突然消失,无比的不适应。
委屈、难受各种情绪纷沓而来。
从来不知道,原来他是这么较真和固执的人。
没一会儿她就把全部东西吃饭,开始脱外套,裙子,白色袜子和黑色平底皮鞋,眼看着梁泽谦眼睛丝毫没有移开的意思。
沈南希睁大眼睛看向他,故意说道:“哎呀,小书生你怎么还不走?一会儿我脱完还要揭掉皮囊,露出血淋淋的模样,你不害怕吗?”
他依旧不动,只是看着。
那沈南希索性脱个精光,什么都露出来,看看看,随便看!
特别不慌不忙的走到浴室,冲凉洗澡。
冲澡时,她第一次萌生了离开的念头。
是啊,或许该走了,唯一纽带的人已经视她为怪物,为什么还要继续流下去呢
是不甘心吗?还是留恋这繁花的人生呢?
梁泽谦听到浴室里的人一直在压低声音哭泣,他倚在门口许久,敲门她也不出声。
怎么能忍心呢?他是那么的喜欢她。
她说得对,从一开始他就清楚她是和原来不一样的,那么现在在追究什么呢?
即便是鬼魂附身,女鬼从大陆漂洋过海翻山越岭到这里,不也是一种缘分吗?
奈何令人生气的是,她死活都不肯承认,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如此,才会更生气。
沈南希裹着浴巾拉开门,见梁泽谦像根木桩似的立在门口,问道:“请问,这位先生要做什么?”
他笑意很深:“你不用这样说话,我们来做个游戏吧。”
沈南希看见餐桌上饭菜衣服都没饭,直接坐下来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