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爱亲不亲,沈南希懒得深究,反正对他而言,此刻或许只是欲望驱使的本能。
闹了许久,沈南希坐起来扣上胸衣,故意板着脸:“你们全家都去祭祖了,就差我一个,感觉没人在意我。”
大概这件事真的有点刺痛他,梁泽谦垂眸望着地毯纹路,良久才低声道:“我同爸爸讲许久,他都是不同意,没有先例,很怕冲撞祖宗。”
看他这副模样,沈南希忽然有些不忍,轻松的语气说:“没关系的,反正封建迷信几千年,又不是说改就可以改,和你没关系。”
她这样说,梁泽谦更愧疚:“这些事确实改变不了,不过我应该提前问的,考虑不周,是我的不对。”
这个在国外读了大学的男人,骨子里仍把祭祖入谱看得比天还重。沈南希现实生活都不跟父亲姓氏了,没有老家一一生一世都不会再回去,死了也不想去祭拜,更别说什么谱不谱,根本无所谓的事。
要是梁泽谦知道这些,估计会怀疑世界吧,这二十四孝好男人怎么都想不通了。
一时间,沈南希也不知如何安慰他,只能默默坐在一旁。
梁泽谦有些出神,沉默间忽然抬头,眼神认真:“你同意我去争抢吗?”
“什么?”沈南希瞬间反应过来,心里咯噔一下,生怕他要卷入家族权斗
不是,大哥,月经不能拜祖就不拜呗,刺激这么大吗?您千万别是后期的恶毒男反派啊。
她还想过几天好日子,美男,活好,有钱,事少。
梁泽谦:“争一些我该得到的。”
沈南希摇头跟拨浪鼓似的,“不行,别别别,千万别,你做好本职工作就好了,爱好什么做什么,我们又不缺房不缺钱,你明明没有兴趣为什么要管更多的事呢?大哥大姐当家后不会亏待你的,梁泽峰也不会。”
梁泽谦看她反应很激烈,低笑出声:“想什么呢?我是说明年单独带你去祭祖。”
她长舒一口气,故意说道:“其实祖宗见不见都无所谓的,反正我们已经是法律夫妻了。再说,你不是一直跟我做戏么?再说,你不是一直当这婚姻是‘做戏’吗?,你不喜欢我祖宗更不喜欢了,何苦惹他们生气呢?”
梁泽谦一时语塞,哑口无言。
他起身准备换衣服,那套笔挺的西装经刚才一番折腾,早已皱得不成样子,恐怕短期内穿不了。
他取下腕表时,一边脱衣服一边扭头问她:“一起洗?”
沈南希脸颊微红,起身走到他跟前,伸手解着自己校服衬衫的纽扣,脸贴到他胸前娇嗔:“那哥哥可不许再像刚才那样‘硬邦邦’地抵着我哦。”
“”
梁泽谦喉结滚动,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最终还是转身独自进了浴室。
他到底现在还是不能像她那样,能做到说任何话都无所顾忌。
沈南希看着他离开,在背后笑个不停,伸手追过去,倚在浴室门口怯生生的说:“你怎么不说话了呢?是不是真的抵着就舒服呢?”
梁泽谦脱完衣服裹着浴巾走到门口打开,看着眉眼故意流转,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里面拖。
吓得沈南希赶快说:“我错了,呜呜呜呜,不可以,不能,不要,不行。”
花洒喷出的热水劈头盖脸浇下,沈南希的校服衬衫瞬间被烫得贴在身上,白色棉布下微微凸起。
“怕没?”他扔掉喷头,看着她睫毛上的水珠往下滴。
沈南希被水呛得咳嗽两声,却在他掌心揉动时,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呻吟,“你欺负人。”
梁泽谦满脸无辜:“我怎么欺负你了?”
“强人所难。”
“我不会强人所难。”
说着梁泽谦浴巾裹住她推出了浴室。
关上门后他说一句:“擦完还我。”
为了维持君子风度,梁泽谦洗完澡穿着烟灰色真丝睡袍走到了书房,拿起一本英文书,还是天体物理,一个人看了许久。
台灯在书页上投下暖黄的光晕,方程式与星系图谱停留了四十分钟,一动没动。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过分了,欺负一个小姑娘,毕竟拖人家进来喷水强制蹂躏是一件极为不道德的事,尽管她张牙舞爪说话不动脑子,这也不是欺负的理由。
所以直到沈南希睡着才轻手轻脚地回去。
沈南希难得睡个好觉。朦胧中感觉身侧没有了熟悉的体温,揉着惺忪睡眼起身,就见梳妆台上摆着张字条,梁泽谦的字迹遒劲有力:「有事外出,晚宿中西区。」
她随手将字条塞进抽屉,边刷牙边嘟囔:“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