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殊感受到谢澜胸膛轻微的震动,更加怒不可遏了,手上用了劲想把他拽起来打一顿。
谢澜十分主动地顺着她的力道站起来,厌殊顿时从俯身变成了仰视。
“……”
还敢挑衅她!
厌殊松开他的衣襟,一掌打了过去,谢澜截住她的手,弯了弯嘴角问她:“师妹为何动手?”
嬉皮笑脸!罪加一等!
厌殊心里不痛快,已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甩开谢澜的手,扑上去揍他。
只躲并不还手,谢澜很快就占了下风,挨了厌殊几掌,她没怎么收敛,下手不轻,可谢澜竟然还高兴得起来,追着厌殊一个劲地问:“师妹为何要打我?”
“臭不要脸!厚颜无耻!”
冬青自知捅了篓子,连忙大喊:“公子,娘子,你们不要再打了!”
她急得大汗淋漓,屋里两人……厌殊根本没有停手的想法,她不会武功也不能贸然进去。
这如何是好?好端端的怎么就打起来了。
娘子莫非是吃醋了?
冬青连忙解释:“娘子,你误会了,不是公子纳的燕姨娘,是夫人纳的,那日娘子你被逮人劫走,公子发觉后立刻就带人去追,走了没两日,夫人非说那天日子好,让人把燕姨娘抬进了门。”
“公子没承认,奴婢也没敢让她进这来,将人拦住了,没僵持多久,燕姨娘就自请去老夫人院里照顾老夫人,说是替公子尽孝。”
除了燕玲还能有谁,厌殊冷哼,拽着谢澜走到门边,将他猛地往外一推,没给他半分说话的机会。
“娶你的燕玲去吧。”
话音刚落,门就被猛地关上,里头门栓落下。
谢澜踉跄两步,同冬青对上眼。
冬青:“……”天地良心,这事真不能怪她。
“你下去吧,给母亲带句话,人是谁抬进门的,自然就该养在谁院里,横竖我院里不养闲人,更不替人收拾烂摊子。”
冬青听见这话,如临大赦,脚底抹油似的一溜烟跑了。
谢澜轻叩两下门,里面毫无动静,他倚着门板,有一声没一声地喊厌殊。
厌殊听着烦,连喝了好几杯茶也没把火气降下去,转头朝门口大喊一句:“闭嘴!”
这一嗓子下去两人都愣了神。
消停了没一会,门外又传来喊声。
“师妹。”
“厌殊。”
“娘子。”
……
谢澜叫上瘾了,越发熟练,尾音越发缠绵,厌殊却听不得一点,耳朵如同火烧一般通红。
“你闭嘴!”
似是听出厌殊语气里的羞恼,谢澜更加得寸进尺了,拖腔带调地继续喊。
厌殊实在忍不了,掀开锦被一头扎了进去,还不忘伸手捂住耳朵,试图隔绝他的声音。
闹出来的动静不小,谢澜听罢,轻轻挑了下眉,嘴角荡出笑意。
厌殊扑腾几下,用锦被卷着自己,突然冷静了。
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她的线索还没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