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安慰完怀里这个又关心下一个。
谢澜冷哼一声,把她方才比的手势还了回去,两人顿时身份对调。
谢澜不搭理她,闭着眼靠在车厢上小憩,厌殊伸脚踢他。
见她大有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谢澜无奈道:“他只是路经容州,不会在此多做停留,更不会同你去江州。”
嗯?她何时说过要小六子同她江州了?
厌殊瞪了谢澜一眼,这人张嘴就来,天大地大,好不容易碰见阔别几年的旧友,这还没来得及叙旧,就被他追着回江州,他还有理了。
谢澜自顾自掸了掸腿上的脚印,懒洋洋地靠了回去,那幅欠揍的模样看得厌殊简直想放下怀里的阿盈过去揍他一顿。
眼不见为净,厌殊闭目养神。
马车出城后大约行驶了两个时辰,忽然停了下来。
厌殊一直没睡熟,靠着车厢到底不如躺着舒服,怀里还抱着人,为了让阿盈睡舒服一点,厌殊几乎没怎么动,只有在阿盈惊醒时,才会轻拍着哄慰。
她睁开眼,正好与瞧了她很久的谢澜对上眼。
还没开口说话就听见了外面的脚步声,紧接着便传来了朗月的声音:“公子,娘子。”
朗月掀开车帘,冷风裹挟着雨后潮湿的气味钻了进来,夜里寒气浓重,厌殊不禁打了个寒蝉。大小事不断连着闹了好些日子,她还没好好休息过,颇有些力不从心。
“把她给朗月,朗月比你会哄孩子。”谢澜出声。
厌殊狐疑地瞧了他一眼,朗月?哄孩子?
朗月哪里敢当面反驳谢澜的话,伸手去抱厌殊怀里的人,“娘子你好好休息,我会照顾好她的,你们这边多挤啊,还是让她同我坐一辆。”
目送朗月抱着人出去,厌殊还没回神,谢澜过来牵住了她冰凉的手。
“来,我来哄你歇息。”
厌殊下意识想甩开他,但手心传来的热意让她有些迟疑,谢澜抓准时机靠了过来,而后伸手将厌殊抱到怀里,又拿起一旁放着的斗篷给她盖得严严实实。
“闭眼。”
谢澜盯着她眼下的青黑,发话了。
这便宜不占也太亏了,厌殊十分听话地往里窝了点,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十分不客气地把手也贴在了他身上。
谢澜低头瞧她一眼,没说话。
靠着睡哪里有躺着舒服,方才那两个时间一动不动,她浑身上下哪哪都不太舒服,终于能好好歇歇了。
厌殊这一觉睡了很久,等她睡醒人已经躺在了谢府的卧房里,外头天光大亮。
她一有动静,谢谢就察觉到了,放下手中的文书,转头看过来:“醒了?”
“你是不是给我下迷药了?还是把我打晕了?”要不然她怎么这么能睡,被他抱进来还毫无察觉,这不可能。
厌殊摸了摸脑袋,质问谢澜。
谢澜抱着她睡了一夜,连口茶水也没顾上喝,还要被她倒打一耙,简直气笑了。
“外头杀猪呢,师妹要不要去瞧瞧自己的同类。”
厌殊被他一呛,还没想出反驳的话,谢澜又说话了。
“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