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缓慢的下降里,车欠中带韧的月要像柳条一样轻轻摇。单薄的白色底库紧贴着他的,时上时下。那一处布料小、细而单薄,逐渐被濡氵显了,白色的棉花纤维融化,变成了一层几乎透明的薄膜,蛇皮般的附着在他。
她就是条刚刚修炼成人的蛇妖,每一次缠绕都蛇形未蜕,一点点挤压出他肺叶里的氧。
他因眼前的美景呼吸越来越沉,沙哑如坏掉的手风琴。那对火红的樱花就坠在他的唇前,花枝乱摇,仿佛窗外雪山风吹樱落。
他控制不住地昂起头,要用牙一口采撷。
可他一昂首,一根素白的手就轻轻点在他的月匈口,将他推了回去。
一团柔和车欠,有一下没一下地压着他挤着他。
“都说了,不许动。”她蛮横地说。
两人太熟悉彼此,每次若即若离的触碰,躯体就开始预判下一刻即将要吃到怎样美味的佳肴,然后血液、肾上腺素、激素迅速分泌,伴随着吱呀的床板声蔓延、发酵。
谈丹青很快就吃了一惊,涨红着脸问:“怎么能这么快……”
“不,不许再这样了……”
“不然,呀,我会摔下去的……”
她像在骑马。
信马由缰。
自己掌握节奏,满足自己。
她反而觉得这种温和的过程似乎更舒适,好像回到充满安全感的羊水里。
有时候绪东阳太凶,带来的快乐太过尖锐。
“我这人,脾气不好,”谈丹青的声线不稳,颤巍巍地口耑。
“最不喜欢别人跟我冷战,也不喜欢看人脸色,所以,”
淡色的嘴唇覆在他的耳边,如叹息,“你今天就给我臭脸了,还敢生我气,我告诉你,爱气气,我是不猜的。”
他听着她一句又一句数落,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一点点拉长,濒临断裂。后牙几乎咬出了火,太阳穴一根青筋仿佛活过来了砰砰直跳。
他快要受不了这场缓慢的酷刑。
要被烧成灰。
“解开。”
“谈丹青,解开。”
“不,我就不。”
多新鲜啊,她快把绪东阳给弄哭了。
眼角红成这样,马上就要滚出眼泪。
巨大的成就感在她心中膨胀。
“你叫我声姐姐,我还能考虑一下。”
她说完咯咯直笑,笑声动人,羽毛似的刮着他。
眼前蒙了一层红,看什么都带着血腥气,他必须立刻将她抓住,按到审下不知疲倦地横冲乱撞。不然,他这一身的血管一定会一根接着一根全部爆掉。
“谈,丹,青。”
“哼,还不叫呢?”谈丹青继续慢慢地骑马。
她尤其不爱听绪东阳这么叫她,对她直呼其名。什么人骨头这么石更?一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
“你不叫,我就不放开你,就欺负你。”热气吹在他的耳畔,她明知他痛苦,越要得寸进尺。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晃得厉害。上上下下,左右打圈,扭动,挤压,“服……呀,服不服……”
她成功将这件青事升级成打架斗殴。
频繁挑衅。
明明,绪东阳当时也是这么做的,但似乎她模仿起来,节奏总慢了些。她颠簸了一会儿,终于满足地停下,彻底没了劲儿,懒洋洋地靠着绪东阳滑落,大口大口呼吸,“好,好……舒复呀……”
“你呢?”
绪东阳几乎要被她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