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恩对应开澜的平静感到不安,他宁可她像刚刚那样情绪外露:
“Kyla,你想不想打我,好好惩罚惩罚一下Theo这个恶魔吧,我把皮带抽出来给你好么?”
“”
应开澜摘下了脖子上他今天新送的那条项链,她将其物归原主:
“还有那支鹦鹉螺,等回国了我再寄给你。”
她故作轻松地开玩笑:
“你还挺会省钱的,送礼物送的都是自己的代言。”
“Kyla,我的代言是理查德米勒,不是百达翡丽,那是我自己买的。”
“”
“你走吧,继续待在也这里没有任何意义。”
“我不会走的。”
他在她的膝上闭上眼睛,像是久行之人终于找到落定处:
“Kyla,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我不会为我的错误进行任何辩解,但你不能选择用沉默和忽视来对待我。”
“我没有兴趣去对你做任何事。”应开澜别开脸:
“我现在只想和你结束所有的关系,谢谢你今天拿下冠军,明年通和还会继续赞助巴伐利亚,但我不会再到现场看任何一场比赛。”
“不可以,为什么?”
他错愕地抬起头,海面以下的深渊开始显现,那是一片漆黑的无人之境。
“你不是说你小时候就认识我么?”
应开澜笑了笑,像寻常聊天一样:
“那你应该很清楚,我心胸多么狭隘。”
还有我也曾多么懦弱,多么畏惧因为脸盲这个弱点,所接收到的任何恶意。
膝盖处传来一片温热的湿濡,从裙子表面一直渗透进内衬。
他哭了么。
挺可笑的,遇到这种事她还没哭呢。
是他的人生太过顺风顺水了吧,进入F1第一年就能拿下世界冠军的人应该从未品尝过挫折的味道,所以自己一旦没有顺着他的意,就要这样又哭又闹么。
好讨厌,明明是他做错了事。
将要再次伸手去推开他时,应开澜却听见他说:
“错了,我明明说过,你是一个从小到大都很善良的22岁少女。”
“Kyla,你应该指责我,而不是贬低你自己。”
那片湿濡犹如星火燎原。
次日清晨。
夏其来到应开澜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悄悄观察老板的表情。
应开澜敏锐察觉,问她怎么了。
她小心地问了一句:
“Kyla,我今天也是你漂亮的助理么?”
应开澜笑了,神色一切如常,说当然:
“我依旧能看清。”
“太好了!”夏其很高兴,开始说起昨天庆功宴的盛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