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毛连餐具也一同准备了,甚至还是昆庭的银筷银勺,一切摆放妥当,他让她坐下吃饭。
应开澜依然能感觉到身体隐约的不适。
一方面她觉得不对吧,和p友之间不该是这种一日三餐的相处模式,一方面又奇异地发现自己没那么抗拒用晚餐了。
排骨粥很鲜,不是广式的做法,更符合本帮菜的风格,她猜测这家餐厅的老板应该也是上海人。
整个用餐过程中应开澜都能感受到坐在自己对面的那道直勾勾的视线。
——她以为他也饿了,想问他这么馋怎么不带两套餐具。
抬头时却看到小金毛正歪着脑袋,专心地看向自己的脸,被发现之后也无任何闪躲,只是笑了笑:
“Daintily。”
夸她吃饭很秀气。
“”
应开澜低下了头:
“不准看了,我的吃播频道需要先付费才能订阅。”
“以后再说吧——”他不紧不慢地说:
“你今天不是不舒服么,我不可能做强制付费这种坏事。”
“?”应开澜反应了三秒,方才那股朦朦胧胧的异样瞬间消失淡去:
“滚远点。”
小金毛准备的每道菜分量都不少,应开澜在胃口不佳的情况下吃掉了三分之一算是给足了面子,正准备将打包盒盖子盖回,小金毛却一言不发地接过了她用过的汤匙,开始喝她剩下的粥。
看上去很饿,他进食的速度很快,咀嚼时双颊会轻微鼓起——他才是做吃播方面的天赋型选手。
应开澜被惊到说不出任何话。
——虽然毫无疑问他们做过比同饮同食更亲密的事,但她认为无血缘关系的异性之间吃剩饭是一件比吃*还要隐私的事情。
这真的不对吧,不是说外国人分寸感很强烈么,她之间遇到过的外国人从没有这样的。
“你很饿么?我帮你叫一份酒店的晚餐?”
他没回答,用勺子象征性地拨了拨打包盒里的虾仁,然后抬起头,理直气壮:
“我不会用筷子。”
“那你把盒子斜过来再用勺子啊,这位婴儿,还需要我教你么?”
小金毛皱了皱眉,很难以接受的样子:
“太粗鲁。”
应开澜没脾气了:“那你想怎么样?”
“你用筷子夹起来,放到我的勺子里。”
好好好,有生之年也是做上布菜工作了,她没好气地问他要吃什么。
“一颗西兰花和一枚虾。”
应开澜用力地戳了一枚西兰花,将要放到他的勺子里时他却先一步低下头,直接通过她的手将食物咬住。
咀嚼,吞咽。
他认真观察应开澜的表情,似乎对她忿忿的样子感到遗憾:
“好无情啊Kyla,我们两个多月没见,你看上去一点儿也不想我。”
“这很正常。”她努力保持面色平静:
“因为我们除了在床上之外,其他时候一点也不熟。”
小金毛笑了笑,没反驳她,只说:
“但是以后的事就谁都说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