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尚未消散的痕迹变得鲜明。
像是不觉得痛,良久之后,他轻叹出一口气:
“Kyla,你的这个男朋友,可真是个混蛋啊。”
第19章齿印咬得极深
应开澜的上衣是在一件之前她在机场随手买下的薄款长袖。
很宽松,款式极为简单,除了胸口处的极小品牌logo,其余什么也没有,被彻底打湿后其存在变得形同虚设。
她猛地一把将克莱恩推开,慢半拍想
起原本枕在自己后脑勺下方的那片手掌。
应开澜有些迟疑地、第一次主动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淙淙的水流从他们相触的皮肤之间穿行而过,变成了一张细密的网,山林的全部香气溶解在这一掬溪涧里。
克莱恩的右手虎口磕在了一处硬石尖角,伤口不大,却似乎有些深,血依然在往外冒。
如果不是他及时护住自己,就是她的脑袋这样开花了。
应开澜收紧指尖,故作寻常地问,是不是压住动脉可以止血。
“很快就会自凝的。”
克莱恩镇定地说自己曾被五千克的哑铃片砸伤过,为了适应赛车高温还需要经常把手泡进热蜡里,这点小伤实在算不上什么。
他恋恋不舍地抽回自己的手,挺身抬腰,就这么跪在水底青石之上,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车队队服。
手背上的血液顺着小臂滚落,一直蜿蜒到了肱二头肌内侧。
皮肤太白,血色近妖。他却不怎么在意的样子,赤裸着上身将衣服递给了应开澜。
风越来越大了,溪流变得湍急,奔赴汇入大河,皮划艇和船桨一同渐渐远去。
他宽松的黑色运动长裤在水流的急促冲刷下开始变得紧绷。
从清晰的大腿肌肉线条开始,一路涤荡向上,直到劲瘦的腰间,隐约半醒的香槟,和被弹性腰带勒得轻微发红的皮肤,一切都在灿烂的日暮光晕里缓慢化开。
应开澜看呆了,一时忘记问他脱衣服给自己干什么。
是这片无人旷野和天然溪水带来的滤镜么,为什么他的肌肉看上去会比游泳池里时更加性感野性、巧夺天工。
德国真的到处都是这种尤物么,应开澜可耻地想,要是小金毛能和他同时站在一块,供她仔细比较、分出优劣就好了。
克莱恩似乎短暂地笑了一声,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不动声色地微微侧身含胸躬身,避开了一些东西的直接展示:
“我打电话叫人来接我们。”
“——要不要套上我的衣服,你自己决定。”
应开澜终于回过神,欲盖弥彰地快速眨了眨眼,说了声谢谢,便接过了这件车队短袖往身上套。
克莱恩转身背对了她,却依然是跪在水里的姿势,声音听上去有些遥远:
“把里面那件脱了,不要穿太多湿衣服。”
背也好宽啊,倒三角太明显,屁股确实很翘
应开澜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再次停留。
然而下一秒,她看到了克莱恩右肩后方,有一个并不明显的牙印。
乍一看难以发现,细细瞧了却发现咬得极深,还很新鲜。
也是了,他拥有着这样的家庭出身、这样的外形条件,并身处在围场这片从不缺乏崇拜者的欲望森林里,怎么可能是一无所知、毫无经历的纯情处男。
应开澜冷静地收回了目光,眨眼之间心中已无任何波澜。
她利落地脱去自己的上衣,换上了他递过来的车队队服。
太阳彻底落山之后,天际变成了一片稠丽的深蓝,气温开始骤降。
夏其是站在夜色里等着庄园接他们的车回来的,欲哭无泪地问kyla你怎么离开了这么久,我很担心你
话说到一般忽然哑火了,她瞧见家老板不知为何浑身湿透,穿着一件极不合身的车队队服,与她一同下车还有克莱恩,不仅头发湿漉漉还淌着水,上半身更是只披了一块浴巾,手里却攥着老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