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以为未来还有无数次合照的机会,当时也就没有太在意。
没想过这一天会晚了这么多年。
袭野再度按下快门,拍完gelato,将手机屏幕切到照片发送界面。安珏挽住他的手,讨好似的:“刚才拍的那张合照,可以也发给我吗?”
“不可以。”
全然预料之外的回答,袭野揿灭手机:“那是我拍的。”
安珏好半天才张了张嘴:“我、你……我也能拍啊。”就没见过他这样的,她越想越恼,“小气。手机给我,我来拍。”
她还好意思说他小气。
从回来到现在,她吝啬到只分给他这么点时间,心思也全在别处。
安珏见他没反应,直接抢过手机,相机摄像头切到前置,正想让袭野也抬头看镜头,却没能出声,心中隐隐一震。
镜头里,他看她的目光已经直白到贪婪。
下一秒,她的腕子被攫住,手机掉在地毯上,和忽然陷落的沙发同时发出闷响。他将手臂垫在她脑后,近乎剖析般看她,目光一寸寸移动,另一只手拂过她的脸,滑到耳边。在玺湾吃日料的时候就想说了:“你戴这个耳环很美。”
安珏心里还有气,又被这样一吓,说不出什么好话:“人靠衣装嘛,不戴就不美了呗。”
完全不觉得这话有什么暗示。
所以直到他摘下耳环,衣服落地,她才意识到说错话了。
“怎样都好看。”
他垫着的手臂下抽出来,缓缓覆在她胸前。
他曾经弄坏过一件,也赔给她许多,里头有件fantasybra,已经是是维密历年来最不浮夸的一款,她收到后还是脸红得不像话,说根本没机会穿,外头穿得再厚,轮廓都会透出来。
但如果只穿这个,就没这担忧了。
之后没多久,他就有了这个机会。
现在也一样。
今天这件是她自己的,他没见过。
她通身上下只有那个耳环和他有关,刚才还被自己摘掉了。
忽然就动了气,其实刚才就有了。手上用力揉了她,重新低头吻下去。
安珏忍不住扭了身,却发现连稍微移动都很难,推了推他,腕子也被制住。他动作没停:“怎么?”
她有一下没一下轻轻喘着气,思绪恍惚随着这股气飘起来,乱飘。得说点什么,但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你手机掉地上了。”
“还要拍照吗?现在这样。”
安珏不满地蹬了下腿,结果脚腕也被牢牢压住,彻底动弹不得。
他丧失了以往的耐性,存心要欺负她,却又似乎到不了欺负的程度。但她最知道怎么拿捏他,一动不动了片刻,才细细地说:“我想你了……”
他全身绷紧,手背贴在她的面颊,眼神茫然温柔,一瞬间不知所措。
可只停顿几秒,又接续想做的所有事。
他远比她想念。
只是一周的分别,感觉这样强烈。
人像是融进了无边无际的混沌,颤抖的余韵里,她眼神游移到茶几,也不知道是想提醒他那盒冰激凌,还是在说自己:“要化了。”
好久过后,才听到他的叹息。
“化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