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即白没理她这句话。
从医院出来,江即白陪着她去了趟驻英使馆,丢失的证件已经找回,她得去使馆撤销补办申请,不然她的原护照就得作废,可能回国都登不上飞机了。
十月下旬的伦敦经常下雨,天气预报都不准确,往往前一秒还是太阳天,下一秒就会阴沉沉吧嗒吧嗒掉落雨滴。
温曦跟江即白刚出使馆门就下起了雨,两人没想在雨中散步,打车直接回了酒店。
这场阵雨下的时间有点久,温曦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趴在沙发靠背上,
从方格玻璃看着酒店外面的伦敦眼发呆,温曦订的酒店毗邻泰晤士河,房间在顶楼套房,可是同时窥见伦敦的三道□□,一道是泰晤士河,一道是伦敦眼,还有一道便是大本钟。
雨雾朦胧中,伦敦的美景仿佛笼罩了一层极美滤镜,温曦从美景中收回目光,往后看,江即白在客厅挨着的书房里办公。
温曦对此真的有点愧疚。
因为她江即白还要异地办公。
所以在酒店餐厅用晚餐时,江即白同她道:“明天再让你去看一回乔之年,后天一早回国。”
温曦只纠结了一会便点了头:“好。”
偶像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他不想醒来会一直沉睡,她有自己的学业,江即白有他的工作,她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但是偶像就在这,在江即白的允许下,她可以再飞来伦敦看望他。
隔天一早,温曦早早起床了,明天回国,她打算今天一整天都待在医院。
对她来说,只是坐着不说话看着他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江即白还没醒来,温曦先下床去洗漱。
洗漱好后,她去衣柜里挑衣服,今天伦敦的温度有点凉,体感温度十五度左右,温曦拿了件女士衬衣和真丝长裙换上,她来的时候没带任何行李和衣物,眼下这些衣服都是江即白让附近专柜送来酒店的。
她扣好衬衣纽扣,扎好低马尾,进了卧室,半跪在江即白身侧的床上,她低着脑袋看还在睡着的男人。
江即白睡着时也超级帅,他脸型完美,即便那双最漂亮的丹凤眼闭着,但优越的眉骨高挺的鼻梁和性感的薄唇组合起来,帅的特别直观,此时他身上的睡袍因为睡了一夜领口松散着,露着特别好看的锁骨和胸肌,再加上那张帅的很直观的脸,画面有点诱人犯罪。
温曦在思考怎么叫醒他,几秒后,她低下脑袋,打算亲男人的喉结把他亲醒,但视线里出现极其粉色的两点,温曦眨了眨眼,坏心眼上来了,她慢吞吞往下试探着亲住了江即白右边的孺偷。
在她嘴唇刚亲住的时候,后脖子上就被一只大手卡住了,头顶男人的嗓音特别沙哑低沉,“温曦,你是不是变态?”
温曦一下抬起脑袋,无事发生一样,她说道:“我在叫你起床。”
“有靠吃人孺偷叫人起床的吗?”江即白眯了眯眼睛说。
温曦的低马尾从后背滑到了胸前,她低了低脑袋,巴掌大的小脸跟男人那张立体的绝色脸庞近在咫尺,她小鹿眼特别明亮,毫不心虚,她小声:“我们是夫妻,江即白,我可以吃你的,你也可以吃我的,但你不想吃我的,我吃你的,你不能说我是变态。”
她说完,不顾男人深起来的目光,特别利落地跳下了床。
“快起来啦,我要去看乔哥。”
……
江即白起床去浴室冲澡,温曦等他的时候,他手机一直在响,温曦没打算再偷看男人的手机了,她没管。
不一会,男人从浴室出来,从衣柜里拿了西裤穿上,他最后才穿衬衣,温曦同他道:“江即白,你手机一直在响。”
江即白一边扣着衬衣纽扣,一边走去床头柜上拿起手机看了眼。
片刻,他目光扫向坐在沙发上抱着手机同人聊天的少女,他思量了几秒,放下手机,没说什么。
两人都穿戴整齐要出发去医院的时候,江即白抓住少女的手,看她粉黛未施的雪白脸蛋,他道:“今天最后一天去看乔之年,不化个妆吗?”
“我这样不漂亮吗?”温曦不解。
“漂亮。”江即白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低声:“化了更漂亮。”
“不想化妆,晚上还要卸掉,好麻烦的。”温曦抱住江即白的手,拉着他往外走,“快走快走,我今天要在医院呆一整天!”
江即白没再说什么。
来过医院病房好几次,温曦已经熟门熟路了。
以往都是江即白跟她一起进病房,今天江即白倒是走的特别慢,温曦只想着多陪偶像一会,没等他,推开病房门,温曦跟往常一样走进去。
走过玄关,看清病房里的情景时,温曦愣在原地。
江即白步伐慢慢走进来,他站在少女身后,看向病房里面,才清醒过来的乔之年靠坐床头,一位上了年纪的英国医生正站在他身边给他听着心脏。
“江总。”乔之年朝这边看过来,虚弱地打了声招呼后看向江即白身前的女生,他看见了那个女生泪流满面,但是却没有一点哭声,他朝她歪了下头,扬唇淡笑:“你好,温曦。”